“呵,呵呵。”
伊利亚将军在金·布拉德雷身前顿住脚步,右手放在耳后,一副侧耳倾听的模样,似笑非笑道。 “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允许你……再组织一下语言。”
“给你五秒钟。”
“噗!”
x2 话音刚落,伊利亚身后响起两道倒地声。 闻声回望,只见原本站在金·布拉德雷身后的那名身材矮小的西装男子,此时正站在他的沙发前,双手沾血,而他的两名手下已经倒在了血泊中。 “你……!”
伊利亚将军刚要开口,但他身体一震,一把沾满鲜血军刀“噗”的一声从他腹部透体而出。 “你们……!”
伊利亚将军双目圆睁,右手颤抖着一把握住了那把将他透体而出的军刀。 “你们死定了……!”
“没人能跟军队抗衡,即使是星级猎人,也不可能从我的军区里逃出去!”
伊利亚将军狠踏地面,骤然向前迈出一步,“噗嗤”一声抽出了金·布拉德雷捅入他体内的军刀。 剧烈的疼痛让他嘴角不停抽搐,同时眼底升起一缕疯狂,这些敢在他的军营对他动手的人,死定了。 “shit,闹大发了……” 金·布拉德雷身后,雷斯望着眼前的疯狂一幕,眼皮直跳。 他只觉得这个叫金·布拉德雷和恩维的家伙是疯子吧?竟然在军阀的老巢里对伊利亚将军动手,不想活了吗?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正当伊利亚将军这么想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帐篷内响起。伊利亚将军目光一颤,望着眼前那道身影,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从今以后,我就是伊利亚将军。”
恩维一步一步朝着腹部鲜血直流的伊利亚将军走去,同时身上泛起一道白光,逐渐化作伊利亚将军的容貌、身材。 恩维来到伊利亚将军身前顿住,阴笑道:“而你,则尘归尘,土归土。”
“你……你们究竟想要做什么!?为了军队?为了权力?”
伊利亚将军喘着粗气,他已经清楚明白的认识到自己死亡的事实。 但他依旧想知道金·布拉德雷和面前这个男人的目的。 “目的?”
已经化作伊利亚将军模样的恩维双目陡然狰狞起来,正当伊利亚以为他要说出自己的目的时…… “唰!”
一瞬刀光闪烁。 伊利亚将军感觉肩膀一轻,视野一阵晃动,眼前天地不停旋转。 紧接着,他耳边响起“啪”的一声轻响,掉落在地。 地上的脑袋眨了眨眼,他看到了一具无头躯体正站在他前方,手捧腹部,鲜血直流。 “那是……我的……” 而在他脑海中思维运转的时候,眼前那具无头尸体“噗嗤”一声喷起冲天血雨,将周边地面和帐篷染红。 那具无头尸体则在一阵血雨的浇注下倒在了他眼前。 “身体……” 地面的脑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嘭!”
金·布拉德雷一脚猛然踩下,脑袋瞬间爆裂开来,脑浆血液四溢,令人看了就感觉脏脏恶心。 “我们的目的,是以你的家族和势力作为跳板,解放这个国家。”
恩维低头望着金·布拉德雷脚下的一滩红白肉浆,咧嘴阴笑,但可惜伊利亚将军已经听不到了。 “通知boss,第一步计划已经完成,多明各军区已经彻底在我们的控制之中。”
金·布拉德雷抬起沾满红白污浊物的皮鞋,朝着帐篷外缓缓走去,同时对正在待命的伊克尚佩说道。 “这里,就交给你了。”
金·布拉德雷即将离开帐篷之前,回头望向恩维,目光深沉。 “我一定会让这个国家,好好热闹一下。”
恩维两边嘴角裂开到耳根处,眼角向下弯曲道一个可怕的弧度,阴森恐怖。 * * * 1987年1月15日,巴托奇亚共和国。 气温零下8.6℃,雪花从一望无际的天空轻轻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飘降到大地上,为大地披上一件雪白的大衣。 “呼呼……” 而在登托拉地区上空两千米处的高空,伊路谜脚踩巨鹰,强烈的气流挤压着他的脸颊皮肤,此时的伊路谜正以时速七百公里的飞行速度朝着枯枯戮山前进。 很快,常年冒着漆黑浓烟的枯枯戮山映入眼帘。 同时,揍敌客家族的半山豪宅也出现在伊路谜视野内。 “嗯?”
揍敌客家族的后山庭院里,正坐在亭台里喝着热茶的桀诺·揍敌客骤然抬头望向天空,眼帘一垂。 “怎么了?爷爷?”
正努力端坐在对面石凳上的糜稽注意到桀诺的动作,不由出声问道。 现在的糜稽已经五岁了,跟当初的婴儿模样相比,身高长了不少,脸上皮肤白里透红,不过小肚子已经有了明显的趋势。 “你大哥回来了。”
桀诺收回视线,端起面前的热茶,轻轻吹出一口气,轻呡一口。 “哪个大哥?”
糜稽眯着自己的细长的双眸,挠了挠头。他有两个大哥,他实在不知道爷爷桀诺说的是谁。 “一年都不见得能回一次家的那个。”
桀诺微微摇了摇头,端起放在一旁的茶壶给自己加水。 “呃……” 糜稽脸上一怔,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浮现。正当他想说出那道身影的名字时…… “轰~!”
一具黑色庞然大物从庭院上空一掠而过,强风扫过,掀起大片雪花,吹得糜稽小脸发疼。当强风消逝,糜稽回过神来时,伊路谜的身影已经站在了亭台内。 “伊路谜哥哥!”
糜稽揉了揉双眼,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糜稽,长大了。”
伊路谜微笑着揉了揉糜稽的胖脑袋,再看向爷爷桀诺,向他问好:“好久不见,爷爷。”
“年纪轻轻,就到处乱跑,还整年不回家。”
桀诺放下手中茶杯,随口数落着他。 “今年我可是要在家里待上很久,毕竟又有弟弟要出生了。”
伊路谜收回放在糜稽头上的左手,双腿一屈坐在了桀诺左手边的石凳上。 “你又知道是弟弟?”
桀诺瞥了他一眼,连怀孕的妈妈都还没见过,就这么笃定是弟弟。 “猜的。”
伊路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从桀诺旁边顺过来一个茶杯,再从桀诺手边茶包里抓出些许茶叶,倒上开水,洗茶,泡茶。 随即,轻呡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