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凤九卿的头怒道:“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骂本少爷是畜生?”
凤九卿眨了眨眼,“我没骂你是畜生啊,我就是问你究竟是不是畜生?”
周宝贵被她的问题给绕晕了,急赤白脸道:“这有什么区别?”
凤九卿说道:“区别可大了,如果你回答你是个畜生,那你刚刚的行为我无话可说。”
“可如果你不是,我就要替这个小娃娃问问你,在你明知道这条大黄狗救过小娃娃的性命,居然还想将它宰了吃肉。”
“胖子,你的良知呢?人性呢?”
“如果这两样东西你刚好没有的话,那你跟畜生又有什么区别?”
“哦不,其实畜生也是有良知的。”
“至少这条大黄狗被主人家养了四年,还知道在小主人遇到危险时对他出手相救。”
“由此不难证明,你连畜生都不如。”
直到她说完这番话,在场的众人才隐约听出,这位白衣公子正在痛骂周宝贵。骆逍遥被凤九卿那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模样给逗得拍腿大笑。这个被他仰慕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在他生命中果然是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骆逍遥放肆的笑声,总算让那个被绕得云里来、雾里去的周宝贵反应过来。他气红了眼,指着凤九卿对她破口大骂,“岂有此理,来人,还不将这个刁民给本少爷五花大绑,连同那条狗一起被推去后厨大卸八块。”
“本少爷今儿不但要吃狗肉,还要将你这个人肉也一并吃了。”
就在周宝贵当着众人的面逞威风时,骆逍遥顺手抄起桌上的菜盘子,对着周宝贵那张肥头大脸,猛的拍了过去。满满一盘子还冒着热气的菜,砸得周宝贵呜嗷大叫。他捂着还残留着菜叶子的脸,尖声大喊:“反了!真是反了!来人,将他们全部送进关府重刑伺候。”
那些家丁看到自家少爷被砸得面目全非,呼啦抄全部向骆逍遥的方向围了过来。还没等他们近身,骆逍遥又从筷笼里抽出几根筷子,嗖嗖几下丢过去。再瞧那几个家丁,被筷子插得人仰马翻,好不狼狈。没等那几个喽罗从地上爬起来,他左一脚,右一脚,将急欲起身的家丁重新又给踹翻倒地。一向嚣张跋扈的周宝贵眼看自己的手下全部“阵亡”。他抓起桌上的大号汤碗,对着骆逍遥的方向便丢了过去。可惜,周宝贵技不如人,学不来骆逍遥的丢盘子手法。那碗热汤才刚刚飞了出来,凤九卿便眼疾手快的飞身一跃,以一个极其漂亮的动作,将那碗汤又原封不动的踹了回去。“砰!”
满满一碗热汤,不偏不倚,正扣到周宝贵的脸上。值得庆幸的是,这碗汤已经被端到桌上时候,虽然还很热,泼在脸上,倒不至于烫掉周宝贵一层皮。饶是这样,整碗汤扣在脸上的感觉也非常难受。他狼狈的抹了将脸,气得眼睛都红了。“你们两个贱民真是反了天。”
当贱民二字喊出来时,凤九卿和骆逍遥动作一致的抬起长腿,对着周宝贵的胸口便踹了下去。两人合伙揍人,致命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