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随在容锦身后的除了内务总管小福子之外,还有江龙江虎两个近身侍卫。陛下的到来,让那些正在行刑的太监一时慌了手脚。没挨完的板子,不知该打还是该停。凤九卿面无表情的对行刑的太监道:“行刑继续!”
轩辕容锦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拧着眉头问:“九卿,你这是怎么了?”
凤九卿指着院中被打得出气多、进气少的如月。厉声道:“我亲眼看到,这个女人,欲将尔桀置于死地!”
“这怎么可能?”
轩辕容锦眉头蹙起,目光也移向正在受刑的如月。被按趴在院子里挨打的如月哭喊着为自己辩解。“陛下救救奴婢吧,奴婢并没有谋杀太子,更是没有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动机。”
“皇后一进门便将谋杀太子的罪名扣在奴婢的头上,奴婢是冤枉啊。”
凤九卿怒道:“若非本宫来得及时,你手中那柄匕首,已经刺进了太子的咽喉!”
如月大哭:“奴婢手中怎么可能会有匕首这种凶器?陛下……求陛下给奴婢做主啊。”
轩辕容锦自然不可能给如月做主。不管受刑的如月有错没错,凤九卿想要让她继续受刑,哪怕如月是被冤枉的,也得乖乖将板子挨完。无视如月声嘶力竭地尖叫哭喊,轩辕容锦转身看向凤九卿:“你说的那柄匕首现在何处?”
凤九卿直奔儿子的床边。她清楚的记得,如月被自己甩出去时,手中的匕首也在瞬间甩落出去。可是现在,凤九卿找遍床边所有的地方,并未发现推门时如月手中握着的那柄锋利的匕首。凤九卿一时迷茫,自言自语道:“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她提着匕首刺向尔桀的颈部。”
“对,尔桀的脖颈处还被匕首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凤九卿迅速地拉开尔桀的衣领,却并没有在儿子的脖颈处发现半点伤痕。见她神色不自然地在儿子床边翻翻找找,轩辕容锦将凤九卿拉到怀中。压低声音道:“好了九卿,朕知道尔桀中毒昏迷对你打击很大。”
“这些日子你夜不成眠,导致心神不宁、出现了幻觉。”
“甚至将每一个接触尔桀的人都当成是假想敌。再这样下去,你会将你自己给逼疯的。”
“不,这不可能!”
凤九卿不会记错。推门时,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如月行刺尔桀的动作。就算最近压力很大,夜不成眠,最起码的判断力她还是有的。轩辕容锦低头在她的额前亲吻了一记,低声安抚道:“是朕不好,近日忙于国事,疏乎了对你的照顾。”
“九卿,别给自己太多压力,尔桀只是暂时昏迷,朕相信他一定能够躲过这个劫数。”
“你先与朕回寝宫休息,明天醒来,一切不愉快都会消失。”
凤九卿从他怀中仰起头:“你不信我?”
轩辕容锦勾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道:“朕自然信你,但朕更心疼你。”
“你仔细看看,尔桀只是昏迷睡着了,并没有被人伤害半分。”
“那个挨打的医女是否真的对尔桀怀有杀意,朕会亲自审理此案,将此事调查个清楚明白。”
不再给凤九卿应声的机会,对院子中的太监吩咐:“先将她抬去太医院好好治疗,届时朕会亲自审理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