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凤九卿拧眉道:“她亲口说,有朝一日,你会让她成为四王府后宅中的一员。”
轩辕容锦的嘴边总算勾出戏谑的弧度:“你对这件事十分在意?”
凤九卿面色一红,色厉内荏道:“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轩辕容锦道:“不在意的话,你为何会对金伶挥手相向?”
凤九卿抗争道:“她侮辱我是你四王府的囚犯。”
“你不是么?”
轩辕容锦的反问,让凤九卿面露不悦。“我肯留在四王府,是不想让你以为我在顾将军的事情上胡说八道。”
“凭我的能力,想离开这里,不费吹灰之力,你凭什么将我当成囚犯来看?”
凤九卿炸毛的样子,令轩辕容锦的心情变得愉悦了不少。嘴边勾起的弧度也在无形中扩大了几分:“下棋去吧。”
凤九卿翻他一个白眼:“不下,没心情!”
轩辕容锦调侃:“你撒泼打滚的样子可比一本正经的跟本王谈条件时有趣多了。”
“我撒泼打滚……”凤九卿被气得牙根直痒:“我可不是你身边随意消遣的小动物,还撒泼打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跟你撒泼打滚?”
“用词不当就请你免开尊口,别闹出了笑话,凭白遭人嘲弄讥讽。”
“我不管你跟金铃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也不管你当众对她动用家法究竟是何用意。”
“你只要记得一件事,咱们之间的关系是互相合作、互相利用。”
“达到彼此的目的,从今以后便再没关系!”
话落,凤九卿转身进门。当着轩辕容锦的面将房门用力合上:“时间不早,我要休息,王爷请便吧!”
被无情关在门外的轩辕容锦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这凤九卿,明明就是一只炸了毛的小猫,偏偏她倔强骄傲,死活不肯承认这个事实。至于为什么要当众教训金铃,他也解释不出其中原因。看到金铃像个泼妇一样辱骂九卿,心底便生出熊熊怒火。好像冥冥之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凤九卿是他要用一辈子的时间去珍视的姑娘。没人有资格折辱她半分半毫。将自己关在门内的凤九卿此时的心情也是起伏不定。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最阴暗角落中的秘密被当众揭穿时的窘迫感,令她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已经做好和轩辕容锦这辈子老死不相往来的心理准备。看到有其它姑娘对他投怀送抱,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嫉妒的情绪,不自觉的在容锦面前暴露了本性。掩好房门,脱鞋上床,凤九卿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眠。只要闭上眼,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容锦面带戏谑时的音容笑貌。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上窜下跳的大马猴子,无论如何展现自己,在他面前都会可笑到无所遁形。“该死!该死!”
凤九卿懊恼地在床上打了个滚,猛地坐起身,用力着柔软的棉被。“扑哧!”
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笑声,将正处于发泄状态的凤九卿吓到了。凤九卿变得警惕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喊了一句:“谁?”
没人回应她的疑问,凤九卿却没有因此放松戒备,挥手之间,熄灭房间里的烛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