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被吓得一下子弹了回去,惊恐万分地盯着“李叔”。 孟建柏也吓了一跳,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李叔,你这是怎么回事?不对,你是不是李叔?!”
秘书强忍着害怕问道。 李叔咧着嘴唇发出“嘻嘻嘻”的笑声,在狭窄的车内显得阴森森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孟建柏和秘书总觉得车内很冷,简直像是寒冬腊月一样,而且是那种冻到人骨头缝里的冷。 “你想干什么?”
孟建柏尽量保持冷静地说。 “李叔”头朝着后面,可是车子却一直保持着平稳的速度向前飞逝,他贪婪地看着孟建柏和秘书,笑得满是恶意:“想干什么?当然是......杀了你们啊。”
话音刚落,“李叔”就朝着后座扑了过来。 孟建柏和秘书惊恐地叫出声,下意识伸出手挡,因为动作有些剧烈,将脱下来放在一旁的西装都被带的扬了起来。 可即便如此,还是能够看到“李叔”狰狞的血盆大口。 两人都被绝望淹没了,认为自己今天就要命丧黄泉了。 突然间,西装口袋爆发出一阵亮光,“李叔”被那亮光刺到,立即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孟建柏和秘书震惊地望过去,看到“李叔”在驾驶座上挣扎着,嘴里还叫着:“啊啊啊啊饶了我!”
孟建柏和秘书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李叔”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孟建柏忽然注意到,那束亮光好像是从自己的西装口袋里散发出来的。 他愣了一下,连忙去看,然后就从里面掏出了两张皱巴巴的黄符,而拿出来之后,“李叔”叫的更惨了。 “啊啊啊啊啊!快收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不会再吓你们了!”
孟建柏心里出现一个匪夷所思的想法,不会吧? 他试探着将拿着黄符的手靠近李叔,只见“李叔”哀嚎着把自己团成了个球,躲在了座位下面,声音已经变得虚弱无力又可怜:“呜呜呜,求求你放过我吧......” 真的是这张符的功劳! 孟建柏欣喜若狂,和秘书对视一眼,都觉得是绝处逢生。 “赶紧停车,让我们下去!”
话音刚落,车就停了下来。 孟建柏和秘书两人连忙下了车,他们可不敢和鬼多待。 一下车,他们就看到自己坐的根本不是孟建柏的车,而是一辆纸车! 两人不由得一阵恶寒,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两人一鬼相看两厌,没等孟建柏说话,那鬼就操控着自己的纸车一溜烟儿地跑了。 孟建柏和秘书面面相觑,一时相顾无言。 缓了好大一会儿,孟建柏说:“给李叔打电话吧。”
秘书虚弱地点点头,给李叔打了电话:“李叔,你来接一下我们,我们在......” 李叔说好,然后问:“你和老板怎么跑去那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秘书:“你给我打电话了?”
李叔说:“对啊,其他老板都出来了,就你和老板一直没影,我就有点奇怪,但是怎么打你电话你都不接。”
秘书和孟建柏对视一眼,心想,你可不知道我们遇到了什么,还能活着给你打电话就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挂了电话,两人等着李叔来。 秘书突然说:“老板,你这个护身符是在哪儿买的?我也想买个护身。”
孟建柏手里攥着黄符,说道:“是我给见面礼的那个小姑娘给我的。”
秘书恍然大悟,因为是老板的朋友说话,当时他并没有靠的太近,只看到那小姑娘给了老板什么东西,原来就是护身符啊。 秘书感叹道:“她真厉害啊。”
孟建柏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啊。 又过了一会儿,秘书又说:“老板,你的护身符可以让我也攥着一点吗?”
主要是周围荒无人烟的,感觉很吓人。 孟建柏沉默地递了过去,秘书立马攥住,感受到了一股久违的温暖和安全感。 两人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另一边。 司机沉默的开着车,大气不敢喘,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老板一家人的脸色,简直苦不堪言。 自从发生了意外,老板一家的气质一天比一天阴郁,动辄就是发脾气,要不是工资高,司机真不想伺候,唉,这就是社畜的悲哀之处啊。 砚母坐在后座,正在喋喋不休地埋怨砚灵兮,砚父和砚梓晴全都是表情阴沉。 砚梓晴更是恨不得杀了砚灵兮,就算得到了父母的宠爱又如何,她的手指断过,她不是健全人了! 就算接上了,可是活动起来也没有以前那么灵活了。 最让人气愤的是,他们还没办法对砚灵兮做什么! 司机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时候他都怀疑这家人是不是脑子有病,没养过人家一天,但要求确实一点不少。 好不容易送到了家里,司机将车停好,和砚父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临走时还听到砚母说:“这个小白眼狼,还敢说鬼会来找我们,有她这么诅咒家人的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司机只觉得浑身一凉,好像阴风吹过一样,可是很快就消散了,像是错觉一样。 他抖了抖身子,赶忙走远了,边走边心里想,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如来佛祖,请保佑我安全到家! 一家人进到房间里,没有看到佣人迎上来的砚母心气不顺地大叫:“人呢?都死哪去了?!”
可即便她这么大的声音,还是没有一个佣人出来,可是除了客厅,有好几个地方开着灯,厨房更是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衣服摩擦,像是塑料呼啦,又像是咀嚼的声音。 砚母狠狠皱眉,大步向着厨房走去:“田嫂,你干什么......啊!”
只见一个中年女人,蹲在冰箱前面,手里拿着生肉,正在狼吞虎咽。 听到叫声,中年女人扭头看了过来,吓得砚母直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只见中年女人瞳孔只有针尖般大小,表情诡异凶狠,望着砚母,勾起唇角,露出尖锐的、仿佛鲨鱼一般的尖锐牙齿。 这一幕,简直比恐怖片还要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