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瞒不过叶怀嫣,叶淮信便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下。叶怀嫣听完,简直惊呆了,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她整个人还处于惊讶的状态,如果这……这一切是真的,那她岂不是跟皇帝有杀父之仇?联想到进宫这么长时间,陛下对自己的冷落,如果再让陛下知道自己的父亲,亲手杀了先皇的话,那陛下岂不是更要厌恶自己?这怎么可以!她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不能让陛下知道!一定要!叶谦林看着震惊的女儿,心中不由叹息,现在的他其实是有点后悔,当初对于这个女儿太过于宠爱了,但毕竟她是叶府唯一的女儿,还是在自己快四十岁的时候,才出生的,算的上是老来得女,既然是他叶谦林的女儿,那自然得宠上天。宠爱过头,就造成现在的她,受到一点的挫折,一点的不如意,就不知道怎么去应对。叶谦林叹了一口气,自己宠爱的女儿,怎么着,也看不得她受委屈,只能继续提点,“嫣儿,上一辈的事情,你不用操心,这件事情你烂在肚子里,就不会被小皇帝知道。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太后这次借用蹴鞠头筹,给皇帝广纳后宫,既然避免不了,那就要先做准备。”
叶怀嫣回过神,看到爹爹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有担忧、有心疼,他的胡子已经花白,皱纹也已经很深,印象中那个强大的爹爹,似乎也在老去,叶怀嫣收敛了心思,对着叶谦林说道。“嫣儿知道怎么做了,还请爹爹不要担心。”
“信儿,上次派出查遗诏的暗卫,有消息传回来么?”
既然几个孩子都知道血书遗诏的事情,那派人找血书遗诏也不算什么秘密了,让几个孩子都听一下比较好,别到时候大惊小怪的。听到叶谦林的问话,叶淮信不由地低下了头,因为这件事他没有办好。“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上次在常宁殿失手之后,就失去了陈海的踪影。”
叶淮信越说头越低,“而且,宫外已经有了传言,说先皇留下了遗诏,再加上这次的奏折,也提到了遗诏,孩儿以为,这恐怕是同一伙人所为。”
叶谦林皱了皱眉,思索一会儿,然后说道,“信儿这次分析的不错,应该是同一势力所为,那就分两个方向,分别从宫外的流言和宫内的奏折,开始好好地查!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将这个幕后之人揪出来!”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搞这些动作!叶谦林父子三人都是外男。虽然如今叶家权野滔天,也得了陛下的允许,但是在皇后的宫中待了太久的话,还是不合规矩。叶谦林再三叮嘱之后,便带着两个儿子出了皇宫。——慈明宫中,太后喝着万福公公奉上的热茶,轻轻抿了一口,茶香充斥在唇齿之间,无比地舒坦。“今日在皇帝那里,丞相的脸色,可真是不好看啊……”太后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神色恣意,一脸的舒坦,“你说,他就这么想让他女儿独霸后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