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晚上就有人闯了进来。黑暗中,季瑾瑜眼神微眯,摸了摸放在腰间的软剑剑柄。自从蹴鞠大会之后,这把软剑她就一直随身携带,再一次经历了生死,她当然知道必要的时候,能保命的东西是多么的重要。月色朦胧,树影幢幢,深夜的风儿,忘记了宁静,继续摇曳着,叫嚣着,季瑾瑜闭着眼睛,专心地听着风声和脚步声。突然,人影来到了季瑾瑜的床边站定。被子里,季瑾瑜的手微微一动,更加握紧了剑柄,等待来人袭击时,准备给他意想不到的一击。只是那个人影,却在床边待了许久,并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季瑾瑜心下微动,心中便有了计较,只不过来人不动,她只能闭着眼睛继续装睡下去。过了许久,一声轻微的叹息传来,然后来人顺着床沿坐了下去,看着季瑾瑜在月光下洁白无瑕的脸,终究是没忍住,伸出手,准备轻轻地抚摸一下。变故就在一瞬间,从那人坐了下来,季瑾瑜便准备动手,但还是忍住了,但是随着那只带着温度的手,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的时候,季瑾瑜终究还是没忍住,握住剑柄的手,快速抽出,一把细长的软剑,便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但是来人却没有惊慌失措,而是轻笑一声,笑声中尽是宠爱和包容,“大胆宫女,竟然敢拿剑架着朕的脖子!你这是第几次?要是换成别人,也不知道该掉多少次脑袋了?”
“陛下,怎么深夜偷摸过来?奴婢还以为遇到了刺客呢!”
季瑾瑜拿剑的手微微松开,但是言语中的意思,却是在说,都是他这个做皇帝的错,大半夜偷摸进来,被当成刺客,她只是拿剑自保而已,不能怪罪她。长孙屹川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别以为朕不知道,你早就知道来人是朕了吧?”
手中拿剑,反应那么快,那就说明她压根没睡着,没睡着的话,以她的功夫,在自己来到她的床前坐下之前,她恐怕就知道了来人是他,现在却在这里跟他装糊涂呢,不过谁叫理亏的还是翻墙进来的他。“现在倒是伶牙俐齿了,今日白天在圣宸宫,怎么不见你如此反驳皇后和太后啊?”
月光之下,长孙屹川看着面前的人,雪白的脖子,反射着月光,如暖玉般,想让人抚摸,长孙屹川此时想到了一个词——玉颈生香。他赶紧挪开目光,可是季瑾瑜原本准备就寝的,所以穿着里衣,这贴身的里衣,勾勒出她完美的曲线,脖子下面,是细弱的肩,再下面,便有起伏,再往下,就是曼妙的腰肢,长孙屹川只得他逼着自己不往下看。而季瑾瑜,早就坐了起来,斜靠在床头,一头乌黑的秀发,如飘云、如瀑布,随意散开来,垂于两鬓间,一时间让人好想触碰。而,长孙屹川,这回没有忍住,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