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站在戏台子边的季瑾瑜纵身飞起,空中一个翻身,右脚稳稳地踢中了箭身。箭在离人证还有几寸的地方,被打偏了方向,向着后面的大树射去。只听“噌”地一声,刚刚那支箭,竟然插进了园子里那颗粗壮的大树,明明被季瑾瑜卸掉了几分力,却没想到,威力还是这般大,如果射中人,那后果可想而知,肯定是当场死亡。变故来的太快,众人甚至都忘记了惊呼,也忘记惊叹季瑾瑜明明是后宫妃子,竟然会一身武艺,而且功夫还不弱,并不是所有练武的人,都能踢开刚刚那支箭的。钟敏达看一击不成,心里大惊,刚想下令继续的时候,却听院头外面传来了打斗声。园子里的人都脸色一变,不会真的有人刺杀吧?他们可都是养尊处优惯了,哪里会遇到这种情况。有人吓的已经蜷缩在椅子上了。但是好在,院子外面的打斗声很快就停止了,想象中的刺杀场景并没有出现。季瑾瑜看着箭发射出来的地方,眸光微冷,看向钟敏达和董文博的眼睛更像是寒冰一般。这一眼,让两个浸淫官场多年的人,没由来地一阵害怕。只是钟敏达不知道的是,当那个戴着头套的人,被押到了戏台子上,当着众人的面被那两个冷脸黑衣侍卫摘下头套、露出那张熟悉却已经变老的脸的时候,他脸色变的,就连离他不远的人都发现了异样。“这是何人?”
长孙屹川冷着脸问道,声音中也带着冰冷。那人立马跪了下来,被关了好几天的他,突然见到阳光,被强烈的光刺激的立马闭了眼睛,待适应之后,又环顾了四周,等看清周围的人,脑海中响起来的却是那夜那个清冷女子的声音,“你助纣为虐这么多年,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恕罪,为那些无辜的人和你的后代积点德吧!”
不知怎地,他当时就吓软了。府衙外,叶怀信早就接到了董文博管家的密信,不过他没有立即行动,因为他在等……榆阳城没有驻军,驻军在北洲府,北州府的驻军统领是叶家的人。昨夜,叶谦林安排在叶怀信身边的人,已经飞鸽传信渝州府,叶怀信虽然气那幕僚私做主张,但是毕竟是他丞相父亲的人,他也不敢随意处置,一早便带着叶家的私兵护卫,在榆阳城的城门口等着渝州府的驻兵过来。只是……只是等了许久,却丝毫不见渝州府的驻兵踪影,反而是知府的管家又再次派人过来传话。叶怀信想了想,思忖着此次出行御林军人数,还有自己叶家私兵的数量,然后一咬牙,带着私兵准备返回府衙,只是……只是没想到他只是去了城门口待了一会儿,榆阳城里就发生了天大的变化,才进城门还不明显,靠近城中的时候,发现街里巷外全是人,越往府衙走,人越多,叶怀信带着一百来人,都骑着马,但是速度明显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