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合院的时候,在这里见过她。当时她在那面墙上画画,安安静静的,他没忍住跟着画了几笔。那时候他只觉得光景太过美好,她自己都跟着融入画中,本身就是一副景色。当时他感觉到了微末的心动,但也只把那认为是欣赏她的画技,是一丁点儿的惺惺相惜。现在傅燕城又路过这面墙,心态却不一样了。眼前仿佛又划过那晚的景象,她将颜料倾倒在他的衬衣上,抬头惊慌的喊了声,“傅总。”
又脆,又好听。但那样的盛眠,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见到了。傅燕城垂下睫毛,没忍住在这面墙前驻足了十分钟。直到负责人忍不住问,“傅先生很喜欢这幅画的话,我们可以让盛眠再来画几幅。”
傅燕城其实是想把盛眠请到御景苑去画,但她现在清楚她有多不待见他,这样的想法就是在痴人说梦。“不用了。”
他淡淡的说了一声,继续抬脚往自己的房间位置走。但是在路过那个回廊的时候,盛眠恰好从对面走来,似乎在跟人打电话。因为太过关注,她就算从傅燕城的身边路过,都没注意到人。这让傅燕城的心脏都提高了,但是意识到她并未发现他的时候,心脏又猛地坠入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