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的眼底瞬间划过一抹亮光,却看到面前这个男人冷笑了一下,缓缓俯身,鼻尖差点儿碰到她的鼻尖。她嫌恶的偏了偏,恨不得将这个人碎尸万段。贺舟却在这个时候轻轻开口。“你以为你跟我发生了这种事情,傅燕城他还能待你如初么?他跟你上床的时候,都会反复想着你在我床上时,是不是也是那个样子,你跟他坦白了,你以为他不嫉妒么?他嫉妒的发疯,才会疯狂的找我,害得我这段时间躲得还挺狼狈,盛眠,可真有你的。”
盛眠并不知道傅燕城在悄悄找贺舟,她已经让他不要去找了。他肯定是在意的,只是装作不在意。贺舟抓着她的手,强迫她看着自己,许久笑了一下,放开。盛眠不说话,外面还在传来傅燕城的声音,“眠眠?”
贺舟走到窗户边,单手一撑就跳了下去。盛眠刚刚查看过这里的窗户,还挺高的。她垂下睫毛,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来新的睡衣穿上,这才去开了门。门打开的瞬间,傅燕城的鼻尖就轻轻动了一下,他进去,将门关上。盛眠这会儿心情十分复杂,一边是傅爷爷要求她见面,一边是阴魂不散的贺舟。“眠眠,我头疼。”
傅燕城确实头疼的不行,眼前的东西都是飘摇着的。他躺在床上,就不再动了。盛眠抬手在他的额头试探了一下,他没发烧。“哪里疼?”
“头。”
“但你没发烧,是不是喝醉了?”
许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等细看的时候,发现短短的一分钟里,他居然睡着了。盛眠也就在另一边躺下。傅燕城喜欢抱着她睡,这已经是他的习惯,所以察觉到旁边有人的时候,他就将人抱进怀里了。盛眠却一点儿都睡不着,贺舟说的那些话一直在脑海里回响,她想问傅燕城,是不是真的在调查贺舟,但她问不出口。只要问了,那她和贺舟的事情又会被翻出来。这是两人心底的刺。隔天五点,就已经有人起床开始收拾。盛眠几乎是从噩梦里醒来,梦见贺舟突然朝着傅燕城开枪,梦见她和傅燕城的婚礼上,贺舟单枪匹马的闯进来。醒来时,她觉得喘不过气。傅燕城已经起了,他的气色好了许多,将要带上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盛眠觉得自己的喉咙痛,沙哑问道,“昨晚......”傅燕城将包掂了掂,这个包里只有几瓶驱蚊水,但他都怕把盛眠累着了,所以干脆自己全都背上。今天他难得没有穿西装,而是穿的冲锋衣。“眠眠,起床了就开始洗漱吧,六点准时出发。”
盛眠本想问昨晚他和桑酒的事儿,这会儿也只好闭嘴。六点整,一群人在楼下集合。林景将手里的绳子交给盛眠,昨晚他一直在和小白玩,已经变成了小白的朋友。小白乖巧的跟在盛眠的身边,而盛眠的背上没有挎任何的包,傅燕城的背上背着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个。其他人看到这样,对盛眠更不满了,小门小户出来的,还真是娇生惯养。桑酒和桑庭桉是最后到的,桑庭桉看向傅燕城的眼神十分冰冷,显然还在记恨昨晚的事情。傅燕城没看他,只是再把路上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刚说完,桑酒就往他这里走,“燕城,你还好吧?”
她的脸上带笑,看着他的视线十分的真诚。傅燕城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很冷,傻子都知道昨晚那杯红酒有问题,能让他都那么痛苦,可见桑酒准备的不是什么凡品。他不动声色,也没搭理她,只是牵着盛眠的手,“眠眠,你跟我走前面。”
远足是值得高兴的事情,虽然盛眠的心里还有很多心事,但是等上路了看见这条路上的鸟语花香,心情一瞬间变得很好。每个人的手里都拿了一根登山棍,她也没要傅燕城牵,而是手里牵着小白,朝着前面走去。桑酒一直紧紧跟在傅燕城的身边,一直试图在跟他说话。“燕城,听说这条路是你和谢枫一起探索出来的,横穿好几个区域,你好厉害啊。”
“这棵树是什么品种啊,为什么这个时节还会开花。”
她接连问了三个问题,傅燕城都没有回到一个。桑庭桉实在看不下去了,走到他的身边。“傅总,什么意思?”
桑庭桉的脾气一直很稳定,极少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