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眠摔下来的这个地方正好是悬崖的一角,借着头顶的灯光,还有温泉周围的灯光,能够很清晰的看见周围的形势,五米远的地方就躺着摔在地上的傅崇,没人扶。她原本是要扶的,却看到其中一个面具男人拿着匕首朝着傅崇走了过去。盛眠几乎是不要命的扑了过去,但是那刀子终究扎在了傅崇的胳膊上。傅崇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声不吭。盛眠吓得握住了匕首,但是在这一刻,周围的灯光一瞬间变得更亮了,原来在那边看星星的众人都过来了。刚刚那边出现了几条毒蛇,吓得女人们都尖叫了起来,一群人纷纷移到了这里,却看到盛眠手中的匕首正插在傅老爷子的身上。又有人开始尖叫,但站在盛眠身边的面具男人却瞬间站到了她的面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盛眠放开手中的匕首,身后另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突然跪下了。“先生,老爷子刚刚把具体的地址已经说出来了,我们可以走了。”
说完,他看向盛眠,“小姐,辛苦你了。”
盛眠的瞳孔狠狠一缩,她感觉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裤脚,傅老爷子还有救。如果她不顺着这两人的戏演,那么以贺舟的性子,会直接再给傅老爷子一刀。盛眠的脑袋里乱极了,看到贺舟转身,戏谑的盯着她看。仿佛在问她,打算怎么做。盛眠的心脏狂跳,猛地将手中的黑色盒子扔给了傅燕城,这是老爷子叮嘱她的,一定要交到他手上。“傅燕城,你信我。”
傅燕城的脸色藏在阴影里,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打开手中的黑色盒子,一条剧毒的蛇突然钻了出来,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千钧一发之际,桑酒突然推开桑庭桉,喊了一声。“燕城老公!”
蛇的毒性很强,桑酒毫不犹豫的抓过他被咬的手指,开始用嘴吸血。盛眠往前一步想说什么,腰间却传来一股重力,下一就被带着,跳下了悬崖。这里的悬崖很高,一眼看不到头。头顶的降落伞一瞬间展开,与此同时还有贺舟故意压低的嗓音。“眠眠,这次多亏了你,我们才能从那老头子的嘴里撬出这些秘密,把他关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嘴可比蚌壳还紧。”
这句话回荡在山谷,也回荡在每一个人的耳边。盛眠开始剧烈的挣扎,但是贺舟用一只手将她紧紧的抱着。这会儿他们的距离已经很远了,耳边的风在呼呼的刮着,她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如坠冰窖。她完全丧失了语言功能,只是拼命挣扎着。“再动,你会掉下去摔死。”
贺舟说完这句话,盛眠挣扎的更厉害,她显然不害怕死。贺舟直接敲晕她,将人紧紧揽在怀里。腰间的绳索早就拴住了两人。风声猎猎,距离被拉得越来越远。而悬崖上也乱做一团,那条小蛇的毒性太强,傅燕城强撑着推开桑酒,要朝着悬崖的地方走去。但是才刚走一步,他就跪在了地上。晕。眼前的世界就像是摇晃的山水画,昨晚那种感觉又回来了。“盛眠!”
“眠眠!”
他喊了两声,却隐隐听到周围的人在议论。“所以盛眠跟这些陌生人是什么关系?”
“傅老爷子怎么样了?”
温思鹤和林景早就扶起了老爷子,老爷子失血过多,瘦骨嶙峋。一群人马上联系了直升机。盛眠和傅老爷子都被带去了医院,林景则将小白送回了御景苑。没人知道老爷子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也没人知道盛眠怎么会对老爷子动手。更没人知道盛眠为什么要害傅燕城。当时在现场的人,早就被温思鹤打过了招呼,不允许把这件事传出去。傅燕城躺在床上,而傅崇则被送进了抢救室。谁都看得出来,老爷子的时间不多了,医生更是断言。最多能活半个月。而傅燕城的隔壁病房是桑酒,桑酒为他吸出了一部分的毒素,自己也跟着晕了过去。晚上十一点,傅燕城就醒了。他看着白花花的房间,马上坐了起来。林景守在病床边,眼里划过一抹惊喜,“表哥!”
傅燕城到现在都觉得悬崖边的那一切都像是一个噩梦,到底怎么回事。“盛眠呢?”
林景沉默,许久才嗫嚅道:“跟着那些人走了。”
“爷爷呢?”
“外公还在抢救,医生说挺不过半个月。”
傅燕城的心脏一瞬间下沉,脸色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