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想跑。肖烈冷笑,看了眼周老爹,眼神示意他去外面说。将周老二衣领提溜着,肖烈眸子紧眯。“老二,老子就这么可怕?见了老子就想跑?”
周老二想说,岂止是怕?是怕到骨子里了。但烈哥今天既然找来了,周老二也只能硬着头皮面对。“烈哥,我知道,当初是我和栓子对不住你,但是,我们也是有苦衷的。当年,我和栓子……”肖烈不耐烦听他的苦衷。“老子今天不想听你废话,老子之所以找你,就是想让你去山上砍柴。”
是命令,也是通知。周老二也知道肖烈包了柴火的事。想也不想就拒绝。“哥,不是我不帮你,这砍柴不挣钱,我连老爹都养不活啊~”肖烈就笑,“老子啥时候要给你钱了?还他妈想要钱?给你拳头要不要?”
作势就就要打周老二。周老二捂着脑袋躲,“烈哥,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去还不行吗?”
肖烈这才放开周老二。整整衣服,他问,“张栓子呢?”
周老二诚实道,“栓子就在家呢!我现在就去找他。”
他还以为,烈哥就揪着他不放呢。感情,张栓子也得去砍柴。周老二这心里,忽然就平衡了,浑身都带着轻快。“烈哥,你等我会儿,我去给我老爹说一声去。”
“站住!”
肖烈道,“跟着老子,拿点煎饼给你爹吃。”
周老二纳罕的摸摸脑袋。烈哥真神了,咋就知道他爹还没吃饭呢?领着周老二回家,把肖母烙的十几张鸡蛋煎饼,都给了周老二。“你小子别偷吃,只要好好干,少不了你一口吃的。”
捧着一摞煎饼,周老二鼻子猛地酸楚起来。一把抹掉不争气的眼泪,周老二哎了一声就往家跑去。找到张栓子的时候,周老二就把这事儿给说了。“栓子,我们那样对烈哥,烈哥居然还想着我爹没吃饭。”
说着,个大男人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张栓子也抹了一把面门,心里难受的紧。“老二,我比你还难受啊。”
他也是听家里的老母亲讲。肖烈回来这一年。时常看望老母亲。周老二一听,更是恼恨地锤了一下地面。“怪不得,怪不得我爹都瞎了,都知道来的是烈哥。”
他们当年,到底干了啥?两人悔恨难当。砍柴的时候,也不敢跟肖烈对视。肖烈没在的时候。两人也不偷懒。干起活来,卖力的让肖母都刮目相看。“烈儿啊,他俩看着也不像坏种,当年,真是他们出卖了你?”
肖烈不说话。肖母哀叹一声,给周老二和张栓子热了一壶水。肖莲香不想去送饭,肖母便一并带着饭去了。肖父不放心。两口子就一道去给两人送饭。张周两人,在面对肖烈时,还能勉强支撑。看到肖父肖母一来,就再绷不住,跪在了肖父肖母面前。“叔啊~婶儿~我们错了,是我们对不住烈哥啊~~~”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悔的那叫一个肠青肚绿。肖父肖母都跟着感动。可是儿子七年的罪,一家人七年来遭受的谩骂,又岂是他们哭一哭就能抵消的?肖父肖母终于明白了自家儿子的感受。这两人干活再卖力又如何?跟自家七年来受的苦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肖母的心,一下子就硬了。拉着肖父回了家。肖烈又观察了两人几日。这几日,每天中午,他都会给周爹和张妈送饭。保证两位老人饿不着。俩人知道后,更是无地自容。等到七天过去,两人渐入佳境。肖烈看着,心也放下了一半。砍柴有他们,他也就能去忙自己的事了。今天难得艳阳高照,没有什么大风和沙尘。中午,向晚抱着医书,看得正入迷。向国跑进来,“二姐,五年级的班主任来找你了!”
五年级的班主任?肖红军!难道是马队长不舒服了?向晚经常去找郝知青请教问题,也顺便给马队长喝灵泉水。有灵泉水的滋养,马队长的身体,可从来没有出过什么问题。就是基本的孕吐都没有。肖红军不好好待在马队长身边,却跑来找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向晚把医书放下。叫住往外跑的向国,“站住!”
“交代给你们三个的任务,都完成了?”
三人不好好午休。向晚干脆给三人布置了点任务。向国苦着脸讷讷,“他俩完成了,我还没完成。”
向敲着桌子,“说说为啥没完成。”
向国挤眉弄眼吐槽,“你是不知道,这古诗有多难背。”
向晚戳了戳向国的额头。“那向早是咋背会的?”
向早不仅背诗快,成绩也好,期中测试,那可是第一名。双胞胎则是双双垫底。向国语文十来分,向强数学个位数。分明就是不好好学!“再偷懒,明天的猪肉,不做了!”
肖父肖母拿过来的十斤肉,可是没少让双胞胎过瘾。也是为了激励双胞胎上进。向晚亲自下厨,就趁着向红跑去知青点的时候,给一家人做了吃。向二板瞒着向晚,给张秀梅不少盛。向晚只当看不见。她还不至于苛待未来弟弟或妹妹。有了向晚这句话。向国一秒屈服,赶紧抓紧去背诗。向晚这才慢悠悠出去见肖红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