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殴打皮肉声,伴随着小狗惊吓的呜咽声,让向晚和肖烈同时变了脸色。猛地推开厨房门,进来就看到肖莲香正要一棍子打在庞雀脸上。肖烈反应快,飞起一脚把肖莲香手里的木棍踢飞。肖莲香吃痛,哎呦一声跌倒在地。向晚冲过去查看怕庞雀的情况。庞雀原本白皙光嫩的一张脸,现在已经是青红交加,一看就知道挨了不少巴掌。而刚刚养了没几天的小白,也已经倒在了血泊中。那团白白的,毛茸茸的小肉球,舌头都已经耷拉了,显然是已经没救了。还没有跟她建立感情,就仓促地闭上了眼睛。向晚心间猛颤,小白啊,难道我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就这么浅吗?肖烈目眦欲裂,一巴掌甩在了还在不停抱怨的肖莲香脸上。“肖莲香,你还是不是人?小白才多大点?你,你竟然把她打死了!”
小白太小了,担心养不住,就一直放在厨房。而庞雀平常都是在老房子里的客房,还是像从前一样,用链子锁着。没有人解开,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走到厨房。现在,却被肖莲香带到了厨房不算,还要被打成这样!结合刚才他们进门前听到的话,肖莲香分明是想把害死小白的事情,栽赃给庞雀。肖烈对肖莲香实在是失望至极,“肖莲香,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
拽起肖莲香,肖烈拿起厨房里的绳子,三两下就把肖莲香给捆了起来。“肖莲香,现在我就送你去牛棚!”
“不!你不能这样做,你快放开我!小白是庞雀害死的,跟我没有关系!”
“我是为了给小白出气,情急之下才打了庞雀。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不能不信我!”
见肖烈半个字都听不见去,肖莲香喊得嗓子都破音了。“哥!你忘了,上回是谁在公社主任面前帮你揭穿肖红军的?是我啊!你不能这么对我啊哥~~呜呜~~”她才不要去牛棚!小时候,在家里梦游,都会跑去牛棚里吃屎。要是真的被关进牛棚里,要是一旦梦游,那她岂不是要吃一晚上的牛屎?要是被关十天半个月,那她满肚子都会是牛屎!她不,她绝不!肖烈好笑地看了肖莲香一眼。“就因为这个,你就觉得你可以为所欲为了?”
真是天大的笑话!肖烈拿了毛巾就堵了肖莲香的嘴。“晚晚,爸妈回来要是问,你直说就行了。”
说完,拖着肖莲香,直接就去了牛棚。等把肖莲香扔进牛棚后,肖烈才去村长家,跟村长报备。村长得知肖莲香的“罪名”是,虐待庞雀,还杀死了小白。咂摸了一会儿,觉得最少也得关半个月才行。肖烈摇头,“村长,直接关到过完年吧!”
还有半个月就过年了,肖烈知道,村长这是在给自己卖好。肖烈都这样说了,村长也只得同意。又顺便跟村长说了下巡逻的事情,肖烈准备回家。肖烈现在可是今非昔比。有公社主任作保,周老二和张栓子又签了翻供证明。村里头,但凡是给肖烈穿小鞋的人,现在,都不敢轻易在有肖烈的地方出没。村长甚至很庆幸,他当初,没有把肖烈给得罪狠,后来,更是因为肖烈的一盒好烟,就对肖烈“刮目相看”。否则,现在都没脸见肖烈了。在肖烈的一再拒绝下,村长还是坚持把肖烈送到了门口。刚出来,正好看到自己小女儿刘红芳,跟那肖红军肩并肩地朝自己走来。自己还没发火呢,那狗东西居然脚底抹油就跑了。村长也顾不得肖烈还在场,对着自己的小女儿,劈头盖脸就是骂。“以后给老子记住,不许你跟肖红军那个王八蛋来往,滚进去!”
等刘红芳委委屈屈地跑进屋里,村长生怕肖烈说什么,赶紧跟肖烈道恼:“肖烈啊,我家这红芳就是太年轻了~往后有我看着,肯定不会再跟那肖红军有接触。”
“村长说的哪里话,我怎会生气?”
肖烈是真的不生气,不过,他还是给村长忠告。“村长,肖红军骗人手段一流,您还是得多几个心眼。”
村长感动不已,连连感谢肖烈的提醒。等肖烈回到家,向晚已经给庞雀喂了灵泉水。因为庞飞入赘过来后,照顾庞雀的重担,就由肖母分担了不少。日日给庞雀送饭换衣,都是肖母在做。所幸肖母回来的早,好容易才把庞雀给安抚好。又给庞雀洗了个澡。等看着庞雀睡过去,肖烈那边,也已经把小白的尸体给埋了。看着地里小小的坟包,向晚心里难受的厉害。才不到两个月的小狗崽崽,明明可以好好地活下去。却被她买来,遭受了这样的无妄之灾。“晚晚,对不起,我会再给你找一个小白。”
肖烈从后面抱住向晚,自责和内疚几乎就要将他淹没。郝知青的小鸟那么难养,都成活了。给口饭吃就能活的小白,却被肖莲香活活打死。肖莲香屡次找事,他却因为念着那点亲情,从没有重罚过。一想到晚晚每天上学,都会面对你肖莲香那张脸。肖烈烦躁的就想打人。他说过,会给晚晚世上最好的。可他现在,不仅隐瞒了进深山打猎的任务,还纵容肖莲香一次次犯错。肖烈感觉,他真的没有脸面对向晚了。“肖烈,别找了,我现在并不适合养小白。”
只要有肖莲香在一天,她的小白,就永远养不活。或许有肖烈和肖母宽容的原因。可归根究底,还是肖莲香在针对她。肖莲香,早就恨上了她。全身都很无力,向晚忽然觉得有点累。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身边的亲人,总是要讨厌她,厌恶她,陷害她,甚至恨不得她死。向红是,向晴是,肖莲香依然是。她们看不起她,却总是喜欢处处针对她。她没错!如果身边都是这样的亲人,那她宁愿全都不要!向晚起身,靠在肖烈身上。“肖烈,再有下一次,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对待肖莲香。”
“你知道我的,拿刀砍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听到这里,肖烈的心不可控制地猛揪着。从前那个张牙舞爪的小豹子,从来都是无所畏惧。现在却因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忍让着肖莲香。“肖烈,年后分家吧。”
她对肖莲香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了。肖烈紧抱住向晚,坚定又果决道,“好!我们分家。”
不止是要把肖莲香分出去住。他还要想办法让肖莲香,再没有办法跟晚晚在一个教室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