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和肖烈心里都有一个亟待验证的猜想。那就是,当年向晚的母亲,是不是就是被张老婆子给拐卖到了东北的!这几年,向晚和肖烈,还有温老头,整个肖氏集团,都在用尽手段和人脉寻找向晚的亲生母亲。因为母亲一直都在东北,白镇山已经在东北定居两年了。但仍然没有任何关于亲生母亲的消息。乍然在张老婆子嘴里听到这样的事情,向晚怎么可能不联想到亲生母亲身上?她愤恨地盯着张老婆子,本是不想插手这件事的,但是现在,她必须要好好地问一问张老婆子了!没有再多等,向晚操起一旁的木棍,照着张大舅的后脑勺,一棍子就打了过去。张大舅晕晕乎乎地倒下,张老婆子惊吓的厉害,正要过去扶着,就感到脑门一痛,还没看清是谁对她下黑手,张老婆子往前一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弄晕这两个人,向晚随手将将两人扔到了空间里。然后和肖烈一起把双胞胎和铁蛋的绳子解开。之后开车去接肖慕向和肖慕晚。两个孩子见到铁蛋虽然好奇,但也并没有多问什么。他们不认识铁蛋,但是他们知道,爸爸和妈妈,到时候一定会跟他们说清楚的。铁蛋和两个被打的连话都不敢说的舅舅,更是胆小的连眼睛都不敢乱瞟,只低着头,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会是什么。车子启动,孩子们都是安安静静的。直到到了向红和肖红军停车的地方,向晚和肖烈把铁蛋和铁蛋的两个舅舅交给向红和肖红军。向红被这忽如其来送上门的惊喜,打了个措手不及。震惊地看着向晚,她想问什么,却被向晚冷着脸率先打断。“向红,人我都救出来了,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向红心里高兴的什么似的,点头如捣蒜。“你说,只要是我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说的是真的!向晚一句话不说就把她的儿子和连个弟弟都救了出来,可见是良心未泯。只要向晚不是强人所难,只要是她知道的,她都是告诉向晚。向晚也不跟向红废话,直言道:“你可知道张老婆子曾经也是人贩子?”
向红懵了,好笑道“向晚,你这是不甘心吧?我姥姥怎么可能是人贩子?你别以为你被拐卖了,就把所有人的都想成是人贩子!”
“我姥姥虽然人不好,但也绝不可能拐卖人啊!”
向红的表情不像是作假。而且,能问出这种话,就说明向红对张老婆子一无所知,还没有自己了解。向晚转身,不再多看向红一眼。临走的时候,向晚警告向红。“我警告你,以后要是再拿肖老二和蒋红梅开玩笑,我一定不会饶过你!”
向红心虚地闭上了嘴,不敢再逼逼赖赖。向晚这是知道了肖老二和蒋红梅,没有被张老婆子绑架。这哪是警告,这分明就是威胁!瞧瞧旁边肖烈燃火的眼神就知道了,只是看一眼,都让人头皮发麻好吧。瞥了眼旁边搂着儿子哭的不成样的肖红军,向红再不甘愿,也还是点点头。肖红军根本就靠不上,她一个人哪里斗得过向晚和肖烈两个人?向晚和肖烈同时上车,再次将向红和肖红军甩在了身后。向红觉得有点不对劲。向晚和肖烈的情绪不对劲。自从向晚大学毕业后,就很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了。往常那见了自己都是视若无睹,把自己当成个透明人一般。现在,居然还有心问自己张老婆子的事情。很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张老婆子又拐卖了向晚身边的人?可是向晚想破天也想不出来了。这些年,三小只和白队长就是向晚身边最亲近的兄弟姐妹。这四个人,每一个都像是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让人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张老婆子要是真拐卖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至于沦落到靠威胁自己来“赚钱”了。那是谁呢?听说,向晚和肖烈这些年来,大半的精力花在治病救人和 给国家买回古董上面。还有就是寻找那个已经疯了的亲妈!悬赏的奖金多达二十万!要不是那是个疯子,即使找来人也演不好,向红都想随便收买一个女人去假扮了。要说那个女人是怎么弄丢的,向红还真是不知道。于是便把铁蛋从肖红军的怀里抢了过来,又是抱又是亲的。好一阵儿之后才问肖红军:“哎!我问你,你知道向晚的亲生母亲,是怎么丢的吗?”
肖红军虽然诧异向红忽然问起这件事,但还是扶了扶眼镜回答了。“当初,温老头给肖挚和丢了的向晚定下了娃娃亲……”向红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说这些干什么!”
肖挚到现在还没有结婚,连个对象都没有谈过。难保就是还惦记着向晚。肖红军这个枕边人也惦记着向晚很多年了,向红一直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她一点都不想听肖红军说这些,显得向晚好像魅力无限似的。肖红军白了嫉妒心作祟的向红一眼,无奈地说道:“听说是早年被拐卖了,至于怎么疯的,我可不知道。”
说完,他抱过儿子就上车。却不知道,向红在听完这句话后,直接石化在当场。连肖红军催促她上车的声音,都听不见。因为,向红现在已经完全傻眼了。向晚那个疯了的找不到的亲妈,居然是被拐卖的!怪不得……怪不得向晚会那样问她。向红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心口的心脏噗噗地想要往外跳。怎么办?难道,张老婆子,就是拐卖向晚亲妈的人贩子?这个念头一起,向红走路都不稳了。好不容易上了车,向红一脚油门踩下去,差点就撞上了前面的一颗大树。还是肖红军急中生智,斜着身体,踩到了刹车。一车五个人,这才避免了车祸的悲剧。肖红军后怕地看着眼前魂不守舍的向红。恨的三个巴掌连着抡了上去。大骂道:“你他妈疯了吧?”
向红终于反应过来,被打的红肿出血的嘴角,扯开了一抹悲伤无望的笑。“肖红军,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