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一家热闹非凡的酒吧里,秦轻轻悠哉的躺在小鸭子的怀里,手里摇晃着红酒,偶尔抿一口,好不惬意。“姐,您刚参加完宴会回来啊,您的礼服真好看。”
小鸭子说完自己的脸先红了。秦轻轻纵横情场这么多年了,从来就没有遇到过这么纯情的鸭子,她饶有兴趣的抬头,将小鸭子的下巴用酒杯挑起来仔细观看。小男孩被她看的不好意思了,立刻扭开了脸。“你多大了?”
秦轻轻抿了一口红酒。“二十...二十一了。”
小男孩磕磕绊绊的,不敢看秦轻轻的脸色。“叫什么?”
秦轻轻又问。“黎明。”
男孩轻声回答。“学生?”
“辍学了。”
秦轻轻皱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人,唯唯诺诺的,没有一丁点的男子气概,但偏偏身上的气质干净出尘。这家酒吧的老板是苏暖的朋友,那人可是京都有名的玩家,在他手里的鸭子,挨打,羞辱都是常有的事情了,这孩子明显还是个雏啊。“会点烟吗?”
秦轻轻抽出一根女士香烟放在了口中,戏谑的看着面前的男孩。男孩闻言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打火机,给秦轻轻点烟,烟被点燃的一瞬间,苏暖突然吐出了香烟,搂着小男孩的肩膀便吻了上去。孩子害怕极了,但还是极力忍着,不敢躲避,只能硬生生的承受。但秦轻轻的唇仅仅只是停在了他唇一个拳头的地方就停了下来,她看着他的眼睛,口中吐出一个烟圈,看着烟雾完全扑在男孩脸上,她笑了。“我给你赎身,上学去吧。”
黎明诧异的看着秦轻轻。但秦轻轻已经不再搭理他,拿上自己的衣服起身离开。黎明坐在卡座上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起来。酒吧吧台边,秦轻轻找到了这家店的老板,给黎明赎身,正准备交钱的时候,突然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夏铭?”
“谁?”
酒吧老板听到这个名字也是浑身一激灵。“靠,这孙子还有脸来?”
男人立刻怒了,拿起手机就准备摇人。“别打草惊蛇啊。”
秦轻轻勾起嘴角,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听说他后天结婚,我们给他个惊喜......”而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的好闺蜜干了什么的苏暖,要去一趟赵衡的公司。但陆时宴在家哼哼唧唧的不让她离开,一会儿手疼,一会儿逼着她和姜汤,作的天翻地覆的。最后苏暖没有办法还是带着人一起去了。赵衡开的也是一家娱乐公司,但他父亲干的却是实业方面的,因此在圈子里还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前台小姐见着苏暖来了,立刻赔着笑脸跟了上来,“苏小姐,赵总正在等着您呢,我领您进去?”
她虽然对着苏暖说话,但目光却不停的往陆时宴身上飘,眼中的惊艳几乎要藏不住了。苏暖点头,看了一眼一边的陆时宴,“你别乱跑,乖乖在这里等着我,我去一下就来。”
陆时宴乖巧的点头。然后眼睁睁的看着苏暖跟着前台走上了电梯。苏暖一离开,本来就蓄势待发的小姑娘立刻围了上来,各种要微信,打听爱好。陆时宴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女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周身都围绕着低气压。“滚!”
楼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苏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给赵衡听了之后,赵衡表现的倒是很平静。“我早就该想到的,但这姓陆的提的要求也还可以接受的。”
赵衡抿了一口咖啡,继续道,“你家的情况本来就特殊,你无非就是担心你奶奶,但陆氏也只是要苏家的动向,又不是要什么机密,就算以后苏家不行了,你及时把你奶奶送出国不就行了?”
“所以...你觉得可以答应?”
苏暖坐在一边的沙发上道。“还是看你自己,我没有办法给你最决定,而且你现在已经把自己大半身价都搭进去了,如果不合作,你以后怎么办?”
赵衡直点要害。苏暖抿唇,眉头狠狠的皱在了一起。两人在楼上谈了很久,一直到了下午,两人这才并肩下来准备去吃晚餐。他们刚走下楼梯,就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两人闻声看去,便看到陆时宴坐在沙发上,脸色已经黑如锅低了,但仍顾忌着自己的涵养,没有干点什么。但苏暖明显看到了他手背上的青筋。“......”“还挺受欢迎的。”
赵衡公司里的男明星竟然每一个比得上陆时宴的。苏暖饶有兴趣的看了一会儿,眼睁睁的看着陆时宴被别的姑娘搭讪,面上却没有任何波澜。本来已经忍了很久的陆时宴,通过余光观察到苏暖的反应,顿时整个人都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一样。她一点都不在乎的吗。“好了,姑娘们都散了吧,这位是我们苏总的朋友,不是我们的艺人。”
最后还是赵衡解了围。苏暖走到陆时宴面前,双手环胸打量着他,“要不,你直接签约当明星去吧,比当职员挣钱。她笑着,完全看不出来一点吃醋的迹象。陆时宴顿时心里燃起了一簇无名火,他不知道自己气什么,在苏暖的世界里,两人只是简单的床伴关系,她没有付出真感情,但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块捂不化的石头,他还是这么生气。“苏小姐,我...不想当明星。”
千言万语的责怪,波涛汹涌的愤怒,却还是只转化为了一抹微笑讨好。“我开玩笑的。”
苏暖笑着摆手,“我要跟赵衡一起去吃饭,要不你先回家吧,我的车你开走吧,别忘记了你的手要敷药,我已经让家里的阿姨做饭了,你回家就能吃到。”
说完,她不等他的回答,揽着赵衡的手臂便往外走,丝毫不在意陆时宴的想法。赵衡被苏暖揽着,回过头看了一眼陆时宴,他的眼神带着探究以及...轻蔑。或许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或许他也只是将他看做了苏暖养的...鸭子。陆时宴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他看着两人的背影,气的眼角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苏暖没有错,在她看来陆时宴只是个没权没势的小鸭子,两人的关系只是床伴,她所做的已经够好了。陆时宴是在气自己,气自己的喜欢,气自己无能为力,不能在苏暖的心里占有一丝一毫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