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你还睡得着?”
朴展怒其不争,推开他直接往客厅的酒柜走去。沈枭知道他心气不顺,也不和他计较,慢悠悠的转身关上了门:“你气势汹汹的来我这儿,到底是因为什么?”
“还能因为什么,朴慎说叶雪凝想要戴罪立功争取减刑。”
朴展仰头把大半杯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烈酒划过咽喉带来的刺激感让他紧绷的神经缓和了几分。他握着水晶杯的手点了点沈枭:“你之前不也总是围着我问如何给叶雪凝减刑吗?”
“哦,我听懂了。”
沈枭弯眸笑了笑:“难怪你这幅样子,浑身炸毛似得冲到我这里喝酒,原来是朴慎在挑拨离间啊,他肯定会说我是为了帮叶雪凝才会和你合作双赢,对吧?”
朴展闷哼了声:“难道不是吗?”
“叶雪凝当初找上我不就是为了利用我吗?现在她进去了,我立马就翻脸合适吗?”
沈枭主动拿起杯子示意朴展给自己也倒一杯酒:“你忘记今天学术交流会现场霍靳庭怎么反驳我的吗?”
朴展把倒满酒的杯子递给他,咋舌道,“那你私下为什么也问我叶雪凝减刑的事儿?”
“怎么,叶雪凝减刑对你来说是好事啊,难道你就放心让她待在里面,到时候霍靳庭和秦臻打感情牌,带着叶老爷子去探监,你那么多的把柄叶雪凝总攥着一两个吧,你就不怕她反咬你一口?”
沈枭举着就被坐在朴展的对面:“这几天我还得股权舆论影响,不得不去给叶雪凝探监,她总问起你有没有帮她疏通关系,争取减刑的事情,还拿你做过的事情来敲打我,你说我能怎么办?”
朴展也觉得有点道理,和沈枭碰了碰酒杯:“你夹在中间确实为难。”
沈枭举杯喝了两口酒,抿了抿嘴角才继续说道:“朴大少,有你这句话就成,我靠着和霍靳庭相似的容貌帮你拉来了不少投资方的,这也是你当初在我身上的投资得到回报了。”
“再者,你和周婧仪还没结婚呢,周浦这个州长都唯恐你借这层关系谋求什么私利,和你始终不远不近,现在你若是再怀疑我,咱们窝里斗,你觉得最后谁会坐收渔翁之利?”
朴展听到这儿,也有点苦恼:“我结婚的事情已经提上日程了,霍靳庭如今在霍氏集团除了掌控‘清正’这一个项目之外,没有别的权利了,我未来的老丈人自然也没必要忌讳太多。”
“哦,那可是好消息啊。”
沈枭又敬了朴展一杯酒:“恭喜恭喜。”
“别恭喜的太早,霍靳庭手里只握着清正药业一个合作项目,但足以给朴慎提供帮助呢。”
每次提到霍靳庭帮助朴慎为清正药业扬名立万,朴展就气得咬紧后槽牙:“反正我是不会让霍靳庭和朴慎得偿所愿的。”
“那你就得想办法先解决叶雪凝减刑的事情,就算不给她个明确的回答,也得做做样子吧?”
沈枭提醒他:“别让霍靳庭和朴慎抢了先,别忘了叶雪凝对霍靳庭的执念有多深。”
“也对,那我想想办法,先探探周浦的口风,看减刑的事情有没有得商量,若是实在棘手,我就得采取点非常手段了。”
朴展眸光冷沉了几分。沈枭愣了愣,攥着酒杯的手都因为太过用力而充血。霍靳庭分析的果然没错,朴展是个利益至上之人,视人命如草芥,必要时候连叶雪凝都敢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