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呆呆地站在门前,皇帝和北凉寒好好的,吴公公干嘛说是来给皇帝和北凉寒救命?北凉寒在听到推门声时,就注意到南蕴了。没想到这女人来了,就这么傻乎乎地怵在那里,简直急死了!“你怎么才来!”
北凉寒有些不悦,“赶快进来,把门带上。”
南蕴在皇帝面前还是比较小心的,憋住想要怼北凉寒的嘴,把门带上。“参见皇上。”
南蕴乖巧地行了个礼,“不知道,皇上叫我前来是?”
“宁国公在宴会上突然发病,晕了过去,”皇帝脸上带着焦急,“我让所有太医都过来看了,却没有一个能看出来是什么病的。”
“现在宁国公偶尔清醒,吐了血又晕过去了。我听说你会治伤,可否给宁国公看一看?”
南蕴听到宁国公,脑子里就出现一个和蔼可亲的人。宁国公是皇帝的舅舅,也是北凉寒的舅公,对北凉寒特别好。因此,事情一出,北凉寒也焦急的不了。尽管他觉得南蕴只会治疗外伤,但万一呢?人总是对未知的可能,充满希望。“皇上,宁国公又醒了!”
太医出来,惊喜地叫了一声。皇帝和北凉寒连忙跑进去,南蕴也跟在后面。“子晟,寒儿。”
宁国公看着面前的两人,笑着的嘴角一缕血滑下。子晟是皇帝的名字,自从太后去世,这世上也就只有宁国公敢这样称呼皇帝了。“舅舅,你快别说了,”皇帝眼睛一酸,“等我找到好医生,一定能把你救回来的。”
宁国公摇了摇头,眼里都是无奈。“我这个岁数了,什么时候死都无所谓。以前的老毛病了,喜欢吐血,也是奇怪。”
宁国公叹了口气,“只是你和寒儿,你们是父子,父子之间可不能再闹脾气了。要不然,我走了也不能放心。”
“舅舅,你不会走的!你还年轻!”
皇帝有些难受,因为宁国公也就比他大十岁。失去亲人很难受,感受到生命的无常,皇帝又觉得有些恐惧。“舅公……”北凉寒眼睛酸涩,宁国公对他可太好了。没了母亲后,是宁国公每到过年都把他当亲孙子一样,接回府,带着他过年。那是他每年最快乐的几天。什么都不用想,就做一个享受着长辈宠爱的公子哥。可现在,给了他无限温情的舅公要离世了,他如何能不难过?如何能控制自己的悲伤?“这是你的王妃?”
“是的,舅公。”
北凉寒让了一个位置,让南蕴上前来。“好孩子,”宁国公笑着,“长得真标志,很配你啊,寒儿。”
“我这几年少有清醒的日子,你结婚后都没有见过你的孩子和王妃。不过现在见到了,我也放心了。”
宁国公满是安详,眼里对南蕴流露出的怜爱和善意,让南蕴有些怔然。来到这个世界,她很少感受到慈爱和善意。有的都是厌恶和算计。再仔细看下,宁国公这样的状态,的确很奇怪。“寒儿,你……噗。”
宁国公话还没说完,又是一口血喷出来。“舅公!”
“舅舅!”
皇帝和北凉寒慌了手脚,“太医,太医去哪儿了!”
“等一下!”
南蕴把手搭在宁国公的手上。“都什么时候了,你捣什么乱!”
北凉寒恶狠狠地盯着南蕴,想要把她拉开,“要是舅公出事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不想你舅公出事,就老实点等我看完。”
南蕴平静而又冷漠地眼神望向北凉寒,“我把脉,不喜欢有人在旁边对我大吼大叫,扰了我的心绪。”
北凉寒额头、手掌的青筋都暴起了。还是对宁国公那拳拳慈孙之心起了作用,这才没抓起南蕴一顿伺候。南蕴没理会他,专心给宁国公把脉。这专注的样子和气场,小小的一个寝居处,围在周围的人都不敢大喘气。生怕把南蕴给惊扰了。大约过了五六分钟,北凉寒都快等不下去时,南蕴才收回手。“是噎膈。”
“什么?!”
下面的一个太医惊呼。他姓谢,在太医院只是一个小太医,因为太年轻了,只有三十岁左右。正因年轻,看的医学杂书比较多,在南蕴说完噎膈时,谢太医就忍不住惊呼出声。“谢太医,这个病怎么了?”
皇帝急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