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寒王你看看你的王妃,都在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
太子怒瞪着南蕴,那煞气,恨不得就地把南蕴掐死。“王爷,你看太子,”南蕴装作受惊地咬了咬帕子,“都不许人家说道理了。”
北凉寒看着抓着自己衣袖,担惊受怕的南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很快,就被冷静掩埋,望向太子。“太子殿下,”北凉寒不赞成地望向太子,“一国之储君,要有风度和气度,更要听得见忠言。王妃虽然说话不好听,但都是为了你着想。”
“是呀太子,”南蕴眨着无辜的眼睛,“你看我气的都是陈姨娘这个不知尊卑的妾室,对您,我可是尊敬万分。至于这钱,毒又不是我下的,我要给柳二小姐制作解药,可不得收点医药费?”
太子简直被这对无耻夫妇气的要撞墙了,他们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谁看到太子都战战兢兢,好生伺候着,生怕踏错一步。可南蕴呢?那是一点医药费吗?千两黄金!够普通人几辈子的生活了。可偏偏这对无良夫妇是指着他的支气管戳着说的,他还反驳不了。简直气死了!柳衍和陈姨娘在后面匆匆赶来,神色焦急。“寒王妃,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的女儿吧!”
柳衍这个老狐狸,说跪就跪。身后的陈姨娘也是个人精,跟着哭泣地跪下。若是南蕴不答应,出了柳府,北凉寒和她的名声就要坏尽了。若是治好了,现在太子也没答应要履行承诺,最后再给南蕴扣上一顶助人为乐、乐善好施的名头,可不就结了。什么?你说南蕴好意思要钱?那南蕴就是乘人之危,人家明明没答应,以为你是做好人,结果到头来还是要这么多钱。名声也就没有了。南蕴眯着眼,看着地上虽跪着,但脊背挺得直直的柳衍。不愧是让南泽天几次吃瘪的人物,能屈能伸,是个人才。南蕴要是再单纯、不谙世事些,指不定就心软应下了。“我说了,一手交钱一手治疗。”
南蕴冷声道,“你以为本王妃是开善堂的吗?要谁都像你们似的,这天下的人我都救不完。”
“看看人王家,再看看你们,真是天壤之别啊!”
南蕴的这一声感叹,饶是柳衍这个厚脸皮也不经红了脸。这寒王妃什么意思!不就是说他柳府不如王府有根基、有气魄吗?真是小女子,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柳衍沉声道,“寒王妃说的是,我柳家虽拿不出这么多钱,但也会尽力给寒王妃一个满意的诊金。”
“呵,”南蕴翻了个白眼,小脸娇俏生动,“你还真以为本王妃是大夫吗?拿什么诊金侮辱我,就一句话,答不答应?”
“你要是没钱,太子殿下不在这儿吗?他是你的女婿,出点钱也是应该的。”
柳衍后槽牙都快咬断了,没想到南蕴这么难纠缠。太子看不下去了,或者说丢不下去脸了。“好,我答应你!”
这话说的是咬牙切齿、豪气万分!南蕴高兴地拍手,“瞧瞧,不愧是储君,太子就是爽快!”
“那我就给柳莲莲姑娘诊脉抓药吧,你们都离得远一点,别打扰我诊脉。”
这句话,南蕴特意盯着陈姨娘说的。陈姨娘瑟缩了下,低头不语。太子也跟着望过去,眼里闪过不喜。要不是这老妇!南蕴说不定早就诊脉完了,也不至于后面升起这么多的事情。看着南蕴头也不回地走进纱帐,北凉寒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这个女人,用完自己就扔,真是好样的。南蕴仔细地把脉后,出了粉色纱帐。“情况还行,还有救。”
南蕴摸了摸下巴,“不过,这药可能有些奇特,就是不知道你们给不给她用了。”
“什么药?”
太子好奇地追问。“牛粪。”
南蕴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两个字,收获了目瞪口呆四枚。太子脸上像是吃了屎一样难受,“你不会是在蓄意害柳二小姐吧?”
牛粪?他从来没听过这东西还能入药的!“太子殿下,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
南蕴不虞道。柳衍见状,心里虽不满,但还是安抚着南蕴。“寒王妃,太子殿下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我们都没听过,这药还能用……这些东西的,不知道你能不能说明一下原因。”
南蕴轻撇了眼柳衍,缓缓道:“你们不知道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