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茹的眼神千变万化,一会儿心动,一会儿拒绝,一会儿又是挣扎。“我,我……”“你有什么顾虑的?难道说出来了,会影响你和三皇子的感情,还是会影响你自己的未来和名声?”
南蕴直接点出林茹会顾虑的地方。没想到,这些全中了!林茹眼泪如同决堤的大坝,倾泻而下。“蕴儿,我真的不能说。”
她靠在南蕴的怀里,像是找到了港湾,泪流不止,低低的哭泣声传了出去。南蕴叹了口气,轻轻在林茹的背后拍着,安抚着。谁都没看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在后面慢慢靠近。“天啦!”
“南蕴妹妹,你怎么把林侧妃欺负哭了?她可是我们北凉国的贵客。太子说你不会照顾人,非要我来,我还不信,可现在我却不得不信。南蕴妹妹,你太失礼了。”
太子妃柳素素装的无辜,声音吸引来了各方的人。此时,林茹被吓得从南蕴怀里出来。背对着众人,开始擦泪。只看样子,的确像是南蕴将这娇娇佳人欺负哭了。其中几个和柳家关系好的,想要攀附太子的少男少女,自愿做出头鸟。“我就说狗改不了吃屎,寒王妃那么粗鲁的人,怎么可能招待的好贵客?”
“把人都欺负哭了,那要是三皇子生气,让东黎国打我们怎么办?前线本就有赤炎国了,再来个东黎国……这寒王妃是想逼死我们不成!”
“还有南将军,自己在前线努力杀敌,女儿在背后拖后腿。是我,哼,我就将这不孝女逐出南家。自有旁支的男子来继承家业,也不要这不孝女儿了。”
柳素素听的差不多了,眼中闪过笑意。“哎,妹妹,这次的确是你做的不对,还是让我带林侧妃去洗漱一番吧。”
南蕴眼神犀利地看过去,“刚才说狗改不了吃屎的,是骂我是狗对吧?辱骂皇室,我想你还是自己去官府认错,挨几板子,不要等我来动手。”
嘴贱一时爽的男人,闻言不由得往后缩。“还有你,”南蕴指着个十七八岁,样貌平平的女子,“想要装做懂朝政,就不要把一国皇子看的气度这么低。把战事的责任推给我,是和你祖母学的吧?”
女子姓黄,其家风就是爱推卸责任。她的祖母,曾在自家寿宴上,嘴嗨将黄河决堤推给皇帝的为人上。问题是,当时灾民受难,皇帝自己都让宫中缩减吃穿,以安百姓。偏偏这时,黄家祖母,为了自己的生辰大摆宴席。反而在皇帝要各位官员要求捐款时,他们家捐的最少。惹得皇帝大怒,当即赐下“无福之家,无福之人”的字帖给黄家祖母贺寿,把黄家祖母吓得病倒了。现在南蕴说出来,让那黄家女子,脸上又是羞又是恼。“还有让我爹把我逐出南家的,你以为你是谁?哦,原来是不知道偏的有多远的旁支啊。就算要选继承人,也不会选到你头上,你还是少做白日梦了。”
南蕴看向最后那位少年,满脸痘痘,“你这样子,以后会不会破相都不知道。我朝律令,不取容貌丑陋的人做官。你连官都不是,把南家交给你,大家一起从氏族眼中消失,去种地是吗?”
“再说,谁说女子不如男?我这不就生了个南家子孙吗?还有皇室血脉,不比你强?”
南蕴怼人一时爽,一直怼人一直爽。周围被点到的人,都沉默下来了。这个时候,听到闹剧的北凉寒一行人也来了。他黑着脸跟在太子身边,旁边还有东方冥月。柳素素眼睛微闪,满不赞成地对南蕴劝道:“南蕴妹妹,你怎么这样说来的客人?他们可都是北凉国的未来。再说,他们是在乎林侧妃,毕竟被你欺负哭了……”“茹儿!”
东方冥月眼尖地看着似乎要晕厥过去的林茹,连忙跑了过去。“三皇子,不要担心,我现在就带林侧妃去休息。”
柳素素连忙展示身为未来国母的体贴,“这件事也是南蕴妹妹做的太不对,把林侧妃欺负哭了,还不想着补救,反而和其他人争执,实在是不对。”
南蕴被柳素素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笑了。“太子妃,你真是污蔑人的一把好手,”南蕴笑着说出最毒的话,“世间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判官,不问事情经过,就看眼前发生的事情,就能判断出来发生了什么。那天下将再无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