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不是我,是寒王爷。”
“他有要事找智深真人,不知道真人又没有时间?”
小道士听到齐思程的话,朝他身后看去。就见北凉寒华服锦衣,冷着脸十分严肃,周身气质卓然。就是小道士修行不深,也能看出北凉寒这个人一定身份贵重,必不是池中之物。“这我不能做主,需要问我的师父,你们能不能等一下?”
小道士礼貌地问着。这礼貌,其实最主要是对齐家兄弟俩。毕竟在人家宅子里住着,还是不能得罪的。小道士,大智慧。“应该的。”
齐思程应下。下一秒,小道士就立马关上了大门。“砰!”
那重重的响声,震的齐思程向后一仰,摸了摸鼻尖,朝着身后的北凉寒尴尬笑了笑。“智深真人的徒弟,就是这么……嗯,率性!”
北凉寒点头,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院门,眼中划过深思。智深真人没有让他们多等,只过了半分钟,大门再次打开。这次打开的口子大了些,能通过一个人。“进来吧。”
小道士侧身站着,“只允许寒王爷进来,齐大老爷和齐二老爷,请在外面等候。”
齐思程和齐思远自然没有意见,只是担心地望着北凉寒大步走进去。“二弟,这寒王爷怎么没点防备心,要是我们要害他怎么办?”
齐思程看着大门再次关上,有些不解。齐思程无语地看了眼齐思远,“大哥,你不会说话,能不说吗?”
什么叫他们要害北凉寒?就算是假设,这被有心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啊!齐思远严肃的望着齐思程,“怎么了,我说错了什么吗?”
齐思程无语凝噎,“就是不要大咧咧说害人的话,虽然弟弟我知道,大哥是在担心寒王。”
“寒王不可能误会,我是真心实意说的。”
齐思远认真道。齐思程不说话了。和这个倔驴脾气的大哥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也改不过来。小富则安,他也不强求自己大哥能在官场上有什么作为了,能保持这个状态就很好。而院子里。智深坐在厢房里,闭着眼睛,打着坐。小道士脚步放轻,小声道:“师父,我把人带来了。”
智深听到声音,回过头。一个戴着黑色道士帽,身着同色的长袍,长着山羊胡子的男子站在屋里,脸上挂着笑。“寒王爷,久仰。”
作为北凉国的战神,北凉寒的名号拿在哪里,都有人听过。北凉寒回了一礼,“智深大师,你好。”
智深摇摇头,“叫我名号,或者真人就行。”
“智深真人。”
北凉寒从善如流。智深笑了笑,挥手请北凉寒上座,“我这里只有粗茶,是之前在道观后山摘得。”
“不如其他茶叶醇香丝滑,但它苦中别有番滋味。寒王爷,可以尝尝。”
北凉寒坐下,没有推辞,顺从的饮了小杯。“的确不错,有野趣。”
这茶就是平民百姓夏天时,泡了一大壶,苦涩的,但凉了喝下去,能解暑。“寒王爷这次前来,是因为什么呢?”
智深笑着看向北凉寒,直接问出来,那双眼睛看着北凉寒,好像能看透人心。北凉寒不慌不忙,将北盅这件事讲出来。“定国公方氏,是我舅公的儿媳,舅公不忍她如此年轻就去世,让我帮着找大夫。但北凉国的情况,智深真人应该知道,这种情况根本找不到人去救她。”
“偶然得闻,真人能力高强,或许有救治的办法。”
北凉寒不卑不亢,“恳请真人,给在下指一条明路。”
智深笑着摇头,“怕是听寒王妃说的吧。”
北凉寒微愣,“真人算无遗策。”
“并不是我算无遗策,我只是根据先有的条件推测出来的。”
智深看向门外,“真正有大智慧的,是我的师父,可惜他已仙去,不然还能有救治这方氏的办法。”
北凉寒皱了皱眉,“这样说来,真人也没有办法吗?”
智深摇摇头,“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道士,身怀师父交代的重任,才下山来。我的苦主不是方氏,要救治的,也不是方氏一个。”
这话说的有些神秘,北凉寒心里升起了疑问。“真人能到齐府,那你救助的苦主,是齐府的人,还是我的王妃?”
北凉寒眯着眼,试图看穿智深真人的内心。“非也非也,我正是为了寒王爷而来。”
智深真人和北凉寒的眼神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