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里。柳素素看到白锌,就红着眼,“长白师兄,你终于来了,素素快被欺负死了。”
她和白锌认识,是在一个午后。那天他受了重伤,躲在柳家,被她救了。从此之后,白锌就对柳素素可以说是百依百顺。只要是他能做到的,都会满足柳素素。而柳素素有了白锌的帮忙,可谓是混的风生水起。只要有威胁的女人,她无色无味的药粉下去,就能让她们失去竞争资格。此时房间里只有荷叶、柳素素和白锌,他们就没有什么顾忌了,柳素素还扑进了白锌的怀里。“素素,你不要伤心,”白锌心疼地抹去了柳素素的眼泪,“北凉寒敢背叛你,是他眼瞎。”
柳素素哽咽着,“可是,他以前对我那么好。都是因为南蕴,他才抛弃我的。长白师兄,你一定要帮帮我。”
白锌拍了拍她的后背。“我会想办法帮你,但现在只用药可能伤不了那个女人。”
白锌皱着眉。柳素素愣住了,“难道真是她自己解的毒吗?”
她明明记得,南蕴说是求来的药,而那药已经用完了。就算是她知道怎么治疗,可身为天下用毒祖宗鬼医的徒弟,白锌随便拿出什么药,都能让她毫无招架之力吧?白锌想到不愉快的经历,苍白的脸上透着铁青。“她是在藏拙,”白锌冷哼一声,“我和她已经交手了,她绝不是平常人。她用毒的水平,甚至和我齐平。”
柳素素惊讶了,随即涌现出嫉妒。她曾经也求着白锌,想要拜在鬼医手下。可是白锌却说她没有天赋,鬼医不会答应,还说学医很苦,她这么娇嫩的人,受不了。柳素素这才放弃。现在有人告诉她,南蕴居然比自己有天赋、有能力,她怎么受得了。“不过你放心,”白锌嘴角勾起笑容,“我最后给你的药,其实是我师父前几年的作品,那药可是连我师父都做不出来解药的。”
“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解这毒药。就算我们不下手,她也活不过三年。”
柳素素眼睛微闪,心里舒坦了。“其实我也不是想要她的命,”柳素素可怜兮兮地道,“我只是难过寒不回头看看我,明明在她恢复容貌之前,我们还是恩爱无比的。”
白锌一直将柳素素当做妹妹,闻言对北凉寒更加不喜。尽管之前的接触,让他知道北凉寒的能力,以及他绝非池中之物的运势。但白锌站在了北凉寒的对立面,他再欣赏也不可能手软。他更庆幸,自己认可的妹妹,能和北凉寒断了来往。“他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男人,如何能担得起你的喜欢?”
白锌为柳素素愤愤不平,“你最应该坐的位置,是九五之尊的旁边。那个男人,也给不起你想要的。素素,记住,你是母仪天下的女人。”
柳素素被说的心潮澎湃,但想到这两年一直没有动静的肚子,眼睛黯然。“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怀不上。”
白锌挑眉,手伸过去,“我看看。”
他拉着柳素素的手,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不是你的问题,”白锌很快下了结论,“素素,你的身体很健康,这么久都要不了孩子,我怀疑是太子有问题。”
柳素素咬着唇,“那怎么办?”
白锌眼睛一闪,“你把我引荐给他吧,我帮你们治疗,争取在这两个月里怀上。”
“太子没有子嗣,其实对皇位是有缺陷的。现在还算年轻,大臣都不着急,再过五年,不说皇帝,其他人都会主动要求换太子。我想那时候,皇帝应该还健壮着,更别提他还有这么多儿子。太子的所处的位置,很危险。”
柳素素心里知道白锌说的没错,而她也很想要一个儿子巩固地位。于是她点头应下。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势在必得。荒郊野外。赤炎国士兵在站岗,使者则在帐篷里说话。“真是的,居然将南将军藏着,我们都来谈和了,难道会伤害他吗?”
青衣使者不虞道,“还和我们士兵划线为地界,真是太没有待客之道了。”
蓝衣使者拍了拍他的肩膀,“哎,北凉国的人你不知道?最是粗狂,没有礼节的。你别在意,等这次谈和成功后,你我二人就能回去了。”
青衣使者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能叹气忍着了。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