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宫的路上,北凉寒要途经慕容浒暂住的地方。北凉寒眼眸深邃,改了主意。“停车。”
北凉寒冷冽的嗓音响起。外面驾车的元一“吁”的一声,拉住了马车,透过马车帘不解地问,“王爷,怎么了?”
北凉寒看着那高高的围墙,心里很想和长白交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长白长得像母妃,本身就是个阴谋,可他却甘之如饴地跳进去。只因为母妃死的蹊跷,长白的出现,让他找到了真相的边缘。而长白,与白锌到底有什么联系?北凉寒眉头皱的更深了。走了白锌来了长白,若其中一点联系都没有,北凉寒是不相信的。当初白锌这么容易被救出去,北凉寒就怀疑宫中有人帮忙了,那人不是柳素素,而是隐藏的更深的人。“主子,有个人从后门出去了!”
元一突然掀开帘子,眼睛带着惊讶,“好像是长白,我今天才看到他的脸,绝对没看错!”
北凉寒表情严肃,“他一个人出去的?”
元一回忆了下刚才看到的,重重点头,“只有他一个人。”
北凉寒思索了下,当即不再犹豫,“让其他人驾驶马车去皇宫,我们跟着他。”
元一也觉得这长白有问题。不是说见不得阳光吗?刚才全身虽捂得紧,可也没有像上午的时候一样,都不带出马车的。两个人伴着黄昏的光点,和长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直到了城外的郊区,长白才在空旷的地方停下脚步。“出来吧,寒王爷。”
他声音带着冷漠。北凉寒和元一看着他径直走到郊外,就知道他已经发现了,所以也大大方方的出来了。“寒王爷,没想到你个堂堂亲王,居然也做出跟踪别人的陋习。”
长白转过身,头上宽大的帽檐垂下来的白纱,彻底挡住了他的脸。“谁说我们是跟踪你来的?”
元一输人不输阵,“我们只是去城郊的庄子上有些事情,恰好碰到长白神医鬼鬼祟祟的出来,我这才拉着王爷过来看看。”
“呵呵,”长白摇了摇头,“元大人的借口太假了。我可是在城里就发现你们跟踪我的。”
“那不是在城里就发现你鬼鬼祟祟了吗?我说的又没错。”
元一耸了耸肩。长白白纱下的脸色阴沉,“伶牙俐齿。”
“长白神医不是说自己见不得太阳光吗?怎么独自一人跑到这荒郊野岭呢?”
北凉寒幽幽地看着长白。“现在是傍晚,已经没有刺眼的阳光了,我这才敢出来。到荒郊野岭,则是为了采摘草药,这草药只能晚上采摘。这个回答,寒王爷满意吗?”
长白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北凉寒勾起冷笑,心中并不相信。但现在双方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谁都不会先点出,就看谁先耐不住了。“需要我和元一帮你吗?”
北凉寒问道。长白摇摇头,“这可使不得,我一个人来就可以了。现在我如果在寒王爷的心里已经证实了清白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先离开呢?”
“当然。”
北凉寒知道今天是探不出来什么了,“希望下次长白神医也能有如此警醒的状态。”
长白没有回答,反而是看着北凉寒离开后,才往更深的密林而去。今夜,两人打了个平手,谁也没吃亏。八天后,到了给慕容棋治病的时候。南蕴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她让苏绿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里面准备了特效麻醉剂以及化血丸。去的时候,是和北凉寒一起的。自从上次闹了别扭之后,两人已经这么多天都没怎么说话了。马车上的氛围有些尴尬中透着奇异的和谐。还是北凉寒看着南蕴倚在马车窗户边,看着外面时,那愣神的样子,心中揪着疼。“身体好些了吗?”
北凉寒声音透着沙哑,手指关节泛白。南蕴有些讶异地看了眼北凉寒,她还以为这人就这样不和自己说话,分道扬镳了呢。苏绿也是,明明可以安排两辆马车,非得让她这么尴尬。“嗯,多谢王爷关心。”
南蕴客气又疏离。北凉寒心中不是滋味。“你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我。”
北凉寒强调着,眼睛灼灼地望着南蕴。南蕴沉默了。半晌,她才笑着摇头。“王爷,这有什么意思呢?我以为我们已经结束了。”
这平静的语气,让北凉寒有些情绪激动,他努力克制着自己。“我什么时候说过结束了?你是我的王妃,就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