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南蕴眼睛微凝，表情严肃起来。她将九公主拉住，躲在大石头和灌木丛后面，从缝隙中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身姿窈窕的背影。而被称为秦大人的人，居然是秦岁！南蕴瞳孔紧缩，屏住呼吸。秦岁只有侧脸是面对着南蕴她们，所以没有看到她们。“秦侧妃，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秦岁声音冷淡，完全不复从前温柔的样子。秦素素并不在乎秦岁的态度，她笑得很灿烂，那张素净的脸上带着些张扬，“秦大人，你说你不好好在前院住处待着，怎么敢出来的？就不怕寒王爷看见，怪罪你？”
秦岁眼眸深邃了些。他……自然是不怕。只不过这样一来，可能会让寒王更加忌惮罢了。但他想见一个人，想到就算冒险也要出来。“这不是秦侧妃该管的。”
秦岁嗤笑了声，“还是想想怎么讨好太子吧。你这个名字，就让太子厌恶了，都是侧妃，太子却将后院交给花满月管理，你应该自省些。”
秦素素闻言，脸色忽青忽白。没错，她就是柳素素。本来改名，她应该叫秦荷依的，但她就想叫这个名字。她想让南蕴知道，她就是有办法活的精彩，活的出色！只是，这样一来，她就不能再当太子妃了。不过秦素素本意也不是只为了太子妃这个位置。能忍一时不快，收获更多的地位和权力，她愿意吃这个苦，受这个罪。只要能将南蕴比下去！“呵呵，秦幕僚不说，我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秦素素嘴角露出讥讽，对于这个自己曾经差点下毒手杀害的人，她还是很不屑的，“可是不知道她能知道你的心意吗？要不要我告诉……”“秦侧妃！”
秦岁突然声音冷厉起来，“管好你的嘴，不然我也不介意拆穿你的小把戏。”
秦素素心里憋闷，还有些不忿。怎么哪里都有为南蕴着想的人？她有那么好吗？“就算我不说，你以为她不会知道吗？你今天被她发现了，她肯定会知道的。不过凭她那性子，肯定是看不起你，装作不知道。比起高高在上的王爷，你一个居无定所的幕僚，如何能给她想要的呢？”
秦素素眼中带着狠意和算计，“不如你跟我合作，等她没办法再做她的王妃的时候，你自然可以雪中送炭、英雄救美，收获……”“够了！”
秦岁见秦素素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打断，额头青筋冒起。“她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也不会这样对她。我是对她心存爱意，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会把她当成物品去交易，你懂吗？你说的……算了，和你这种人根本说不明白。”
秦岁不屑道，“秦侧妃还是快去前面吧，不然风头都被花侧妃给抢了。”
秦素素心里怒火滔天。什么叫她不懂？这些男人就会说些虚假的，其实比谁都爱找小妾。什么爱和情，全都是假的！秦素素并不相信秦岁的话，觉得他只是感动了自己。“都是姓秦的，我给你一个忠告。”
秦素素昂着下巴，“你这样优柔寡断的人，是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的。”
“我也给你一个忠告。”
秦岁似乎不为所动，“别多管闲事。”
“你！”
秦素素怒了，指着秦岁的鼻子。“秦侧妃，你是不是真的姓秦还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
秦岁说完，直接和秦素素擦肩而过。秦素素跺了跺脚，终究是不敢追过去，只能走了。九公主捂着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大，直到他们两个都走远了，才敢和南蕴说话。“五嫂，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九公主咽了咽口水，“我怎么听到，好像还有五哥的事情……”南蕴面色凝重。“是，这个幕僚，以前是你五哥手底下的。”
“那他这不是叛徒吗？！”
九公主惊讶了。“差不多，但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选择，我们无法干涉。”
南蕴拍了拍九公主的肩膀，“不过这件事要尽早告诉你五哥，不知道他们手上有没有你五哥机密的事情，如果有那可就糟了。”
九公主懂事地点点头。比起北凉煜这个太子，她还是更喜欢北凉寒这个五哥。南蕴带着九公主往北凉寒的方向去，在路上被一个长得陌生的人叫住。“等等。”
南蕴回头看过去，心中有数了。这人的衣服，和刚才看到与秦岁站在一起的一模一样。应该就是秦素素了，只是不知道她叫住自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