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事实,不要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王天真咬牙,“太子殿下,身为储君还是要有点良心。你三弟对你不好吗?为你跑前跑后,我们也没碍着你什么事情,你却这样对他的妻子和他的子嗣。”
“寒王妃的事情我当时也在场,我很后悔没有阻止,反而跟着逼迫她交出圣药。这可能就是报应,让我的孩子遭遇三天前的劫难。太子你还是承认了,去赎罪吧。不然,你的子嗣可能也会遭遇挫折。本来就生不出来了,现在可能就要断子绝孙了。”
王天真可能真的被之前的事情气到了,说话都没有什么顾忌。“你!”
太子怒目而视,“三弟,还不管管你的人,她居然敢诅咒我的孩子。”
“诅咒?”
王天真冷笑,“要是假的,你怕什么?要是真的,那就是你活该。”
“够了!”
三皇子拳头捏紧,脸色铁青。“悲凉意,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是你的嫡子,你就让人这么糟蹋吗?我不求你有多大的志向,只是安分些,你都做不到。那我现在只求孩子平安,你能给他撑腰,你也做不到吗?!”
王天真气的掉眼泪。北凉意是三皇子的名字,王天真曾经觉得,他们两人是多么般配,不只是身世样貌,还有名字。而现在,王天真唾弃从前那个“天真”的自己。她什么运气,才会找了个这样的人,让她从闺阁的活泼天真变成这般让人厌弃的模样。她叫天真,是父母给她太真美好的祝愿,不是让她变成现在如同泼妇,整天嫉妒这个,讨厌那个的人!有时候,王天真是真的羡慕南蕴。有爱她的丈夫,可爱的儿子,自己也立得起来。不像她,怨天尤人,差点还失去了宝贝。王天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中发誓,三皇子保护不了她的孩子,她就自己立起来,自己保护!三皇子嘴唇蠕动,脸青了白,白了青。“我,这件事就让父皇和各位大臣决断,你就别插手了。”
三皇子最后颓废地低下头。王天真根本不去看他了。有时候,失望会看清一个人。从前觉得直率单纯的人,现在看来是冲动怯懦没脑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不想战队,都会有人拉着你战队,比如太子,就从最开始说了三皇子和他一起,这就是隐形的战队。只有这个傻子不去狡辩,反而还阻止她脱离太子的队伍。“北凉煜,现在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没有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北凉寒拉回众人的视线,不再去纠结三皇子的家事。太子咬牙,“这,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当然可以证明。”
北凉寒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子,“亥时三刻,有打更人巡逻时看到过三哥被送回三皇子府。从宫中到三皇子府是两刻钟,那三皇子至少是亥时一刻就离开了皇宫。”
“我赶到悬崖时,是子夜后半夜,你完全有足够的时间赶到悬崖。中间的时间很宽裕。你不要说什么守宫门的人没看到。你在宫中住的时间比我长,应该知道,宫里在亥时和子时交接处,是会换人的。这个时间,你要是想出来,肯定会想法设法支开他们,从而创造那么几分钟的时间出来。”
北凉寒说的头头是道,每说一句,都让太子脸色苍白一分。“这,这都是五弟你猜测的,也许恰好是这样,可没人看到是我做的,我不就恰好被冤枉了吗?”
太子咬定自己不知情,只是恰巧的事情。“我以为,你会说找宫门的人对峙呢。”
北凉寒有些失望。因为他的确有办法证明,这些人在交班的时候,中间有段时间是空白的。太子心中松了口气。只要咬紧不是自己做的,不知情,就不会有事的。“北凉煜,我的确没有亲眼看到是你做的。但你当时出现在悬崖边,现在又狡辩没有,本身就是疑点。你又如何能证明不是你做的手脚?”
北凉寒有理有据地提问。太子语塞了。这……“寒王爷,你太咄咄逼人了,你自己都证明不了是不是太子做的,太子怎么证明他没做过?他完全不知情,不知道怎么证明才是正常的。”
柳衍连忙出来帮太子说话,“皇上,寒王爷心中悲痛,我们都能理解,但这不是他污蔑储君的理由。”
“我怀疑,寒王是觊觎太子之位,才会不依不挠,想将这罪推到太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