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长白神医?”
何大伯迫不及待地问道。长白声音暗哑,“看过了,和王妃说的相差无几。而且这伤口是致命伤,王妃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这位公子活下来了。要是换做我在旁边,恐怕都会觉得无措。这伤口太吓人,药材准备不充分,很可能就……”长白的话没说完,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宇父宇母更加感激地看着南蕴了。何大伯脸色灰白,都不懂长白什么意思了。不应该帮他这边说话吗?难道是真的太严重了,长白他不敢包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只能说实话?那……何大伯不知道,要是宇治文醒不过来了,是不是他家超儿也要被……何大伯很烦恼。不过很快,他就不用烦恼了,而是恼怒了。他们找到各自孩子所在的房间,一打开,就看他们哭成了个泪人儿,眼泪流个不停。“怎么了?”
各个家长连忙上去安慰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是何家造的孽,怎么还虐待他们无辜的孩子呢?何大伯看到何超时,他脸色涨红带着点发白,脸上冷汗不止。“孩子,你怎么?”
何大伯震惊了。“大伯。”
何超差点哭出来,“我差点死了!那贱人她居然对我用私刑!”
何大伯讶异了,都没注意到何超的称呼,连忙问,“怎么回事?!”
“她打我,还踢我,说让我断子绝孙。大伯,她不给我请大夫,你看我脸上的巴掌印还在呢。”
何超指了指自己的脸,流下了泪水。何大伯气怒,“混账!居然敢!”
“是啊,大伯,你快给我报仇!”
何超鼓动道。何大伯正有此意,他要找皇帝主持公道。孩子之间的口角,怎么能用私刑?还想让何超断子绝孙,多狠毒的妇人啊。结果,他还没回头,就看到何超惊恐的面容。“呵呵呵,在这儿告状呢?你好好说吧,我把王爷、皇上,还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叫来了。我们说个痛快。”
南蕴拍拍手,眨着眼看着他们。何超瑟缩了下,觉得下体隐隐作痛。“王妃,你实在是太嚣张了!看把我侄子吓成什么样了?”
何大伯怒吼,转而可怜地看向皇帝,“皇上,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王妃想让超儿断子绝孙,多狠毒的一个妇人。难怪王爷这么多年,除了王妃,不仅没有妾室通房,就连自己的孩子除了王妃肚子里出来的,就没有了。”
何大伯控诉地看着南蕴,认为她做了伤天害理的大事。但除了他,其他人似乎都显得有些冷漠了。说是冷漠,其实是对他冷眼。“皇上,这……”何大伯有些看不懂了。他在何超房间这一刻钟,外面发生了什么?皇帝表情冷硬,而马家和王家的人都忍不住先开口了。“何大人,做人要心存善意。你家何超鼓动我们的孩子,去孤立宇治文,如果他们阻止,你就连他们一起打。不就是因为你们何家有三个人吗?真是岂有此理!”
“呵呵,我看王妃打的好。要是不打,他是不是就要杀人了,到时候再把罪责推给我们儿子?”
毕竟这木棍是他们的孩子带的,而何超抢过来了,将宇治文打成重伤。若是没这根棍子,他们也不会对何家落井下石。毕竟他们的儿子是有错,但是什么都没做。可现在,却成了“递”棍子的帮凶。“你,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何大伯咽了咽口水,不由得想何超时不时还隐瞒了他什么事情。其实没有,何超没有隐瞒。只是他心中都在要报复南蕴了,根本没想过要将这件事告诉何大伯。若是何大伯先掌握了这个消息,说不定还能让王家、马家有些忌惮。但是何大伯没有先说出来,王家和马家也不想被限制,所以先发制人,将“递”说成了“抢”。不过宇家心中有数,只等着一个个收拾。“听不懂?何大人不如问问你家侄子,看他做了什么好是!”
宇父宇母恨恨地说。何大伯转头看向何超,何超却哭喊着,“大伯,我不是故意的,他们把棍子递给我,我就打下去了。完全是被怒火蒙蔽了心,才顺手打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好疼,我是不是真的要废了……”何大伯如梦初醒,连忙道:“快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