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明明白白的与大汗说这些话。她本不想将事情挑明,但有一点是她真心实意,那就是不希望大汗是出于对她的感情,才不管不顾去答应中原一切。闻声,大汗眼底闪过呆愣,似乎没想到南蕴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说这些。一时间的沉默,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南蕴不自在挠挠手,这些话她不吐不快,只有说的再清楚,才能令大汗不会陷得越来越深。半晌时间过去,正当南蕴不知如何是好时,大汗忽而爽朗一笑。“看你面色这么凝重,我还以为你要与我说什么要紧的事儿,原来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啊。”
大汗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他面色仍旧在笑,看起来异常爽朗:“你就放着吧你,我也并非是那种死缠烂打之人,再明知道你对北凉寒的爱意下,我绝对不会做出执意破坏你们的事情。”
“况且这件事我已经放下了,你是我的朋友,北凉寒与我也算是朋友,朋友之间互帮互助这不是很正常嘛,再说了我身为将来吐蕃的可汗,又怎会不在意吐蕃利益去无脑相助中原呢。”
听着这般阔朗的一番话,南蕴渐渐放下心来,她不好意思笑了笑,笑容中更多的却是多了几份真挚:“如此甚好。”
“对了,而今这边的事情商议的差不多了,我打算今夜回军营一趟,去看看北凉寒那边有什么帮助的没有。”
这话本也是她打算在商议前就说的,不过先前人那么多,她不便将他们的身份暴露给以外的人。大汗一听南蕴要回去,只愣两秒后当即点头应下,他眸色温柔:“你在这边帮了我这么多,也是该去帮帮北凉寒了。”
见大汗同意,南蕴立马转身离开,消失的背影流露几分雀跃。能见到心上人,她自然是高兴的。可她殊不知,在她离开许久之后,大汗仍旧是站在营帐门口,远远望着她离开的方向,眼神中满是落寞,面上苦笑浓厚。生长这么大,他头一次这般欢喜一个女子,只是他也明白,方才若是不那么说,怕是今后与南蕴连朋友都没得做。做朋友时,虽是会目睹她与北凉寒的感情,但只要她好,这又何妨。更何况,他们还是朋友时,他还能接着朋友这个称呼望着她,望着她时压抑着内心真实情感。南蕴回到营帐后迅速收拾好东西,随后又去了趟小住的庭院,最后从花园离开,直奔中原方向。这段日子,从差点小产后,南蕴一直有意调理着身体,经过数日调理,身体比之前沉稳不少,而今回去的路上一直在策马奔腾也没有任何感觉。夜深如墨,南蕴已经走出吐蕃境内,再往前十里地便是一处郊外。南蕴没有耽误任何时间,仍旧是一路策马,然而才走出没多久,远远的南蕴看见了郊外中有人点着火堆。“这……”南蕴皱眉看了看四周,这里荒郊野外的,怎会有人在此?她眯眸看了看,竟是惊讶发现点着火的地方至少站有十人。吐蕃与中原在打战,平常那种商贩绝对不可能经过这里,旁的什么土匪也不可能在此,这些人都是惜命之人,怎么着也不会为了钱财来这里冒险。可眼下那里确确实实是有这么多人,又出现的这么突然,定是不简单。一想到这,南蕴思索了几秒,旋即翻身下马,将马捆在一处树林后,便将发髻故意弄乱,目光落在地上微黄的土沙是,她立马蹲下用手摸了一把,随后故意拍在脸上伪装一番。乔装过后,南蕴的形象已经从一位风姿美人变成了落魄狼狈女子。虽有土沙在脸上,可一双漆黑的眸子温润如水,再加上极好的身形,整个人都比先前还要吸引人。南蕴朝着火堆方向走去,暗中将发簪藏在袖中与迷药藏在一块。此番这么做的理由也很简单,就是为了让对方觉得她一届弱女子,从而降低他们的警惕心。但南蕴万万没想到,她上前抵达火堆附近后,便被队伍中的人发现,这群人直接举着火把将她围了起来。南蕴眼珠为转,当即顺势朝着这群人作出惊慌失措的样子:“你…你们是什么人…”“什么人?我等还要问问你是什么人!”
问话之人留着络腮胡,高大威猛的样子看着着实瘆人,他冷冷瞪着南蕴,紧紧拽着手中弯刀:“深更半夜,你怎会在此?”
“吐蕃与中原交战,我乃是住在吐蕃附近的百姓,家中被敌军占据,我为了活命逃落至此……”南蕴挤出几滴眼泪,整个人看起勒好生可怜。说着,她又吸了吸鼻,泪眼迷离:“几位大哥行行好,能不能留我几日,这里荒郊野外,良方又在交战,小女子实在是不敢去其他地方了……”“这……”络腮胡听后似有动容,正要说什么时,直接被一人打断话。“与她废话干什么,速速将她了解,也省的我们的行踪被旁人发现。”
络腮胡身后一人猛的出声催促道,盯着南蕴的眼神无比阴冷。南蕴心道不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却正好撞上了一人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