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凑上去,厉声威胁此人,手中握着尖锐匕首,而匕首正抵在公子哥的命脉处,她眯眸冷声:“带本公子一起上前,伪装得自然点,要是做不到的话……”说着,她将刀尖往命脉加重了几分。本就纨绔不堪的公子哥就经不起吓,被南蕴这一吓,直接瑟瑟发抖不已,连连同意:“好,好,我带你进去。”
随后,南蕴跟随这个身价不菲且一看就在青楼鱼龙得水的公子哥,成功走入花魁房间左右。她还不等公子哥求饶,一根银针锐利甩出,直直的刺在公子哥后颈。顿时,刚在拐角处的他两眼一翻,迅速昏迷过去。南蕴双眸环顾四周一圈,而后迅速拖着公子哥推开一间空房,随即将此人关在内。做完这一切后,她甩甩衣袖,装作青楼贵客的模样在二楼上下打转,似乎不禁意间便来到了花魁娘子房间门外。趁着四下无人,她悄悄上前偷听,附耳过去,顿时听到里面传来女子娇笑声和男子爽朗粗笑。他们似在耳鬓厮磨着什么,窃窃私语着。可惜南蕴听不真切,他们的声音不大,更像是房中私语,然而,她却也可以从他们情绪判断出,两人的感情应该不错。如若不然的话,又怎会聊得这般投和。只是不知这花魁和陈阁老是单纯的客商关系,还是说不为人知的隐晦关系。南蕴未来得及深想,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疑惑询问声:“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话音一出,南蕴瞳孔微缩,猛然得回头,下一秒眸里出现一清秀小厮模样的人,对方满是怀疑与警惕。“我……”南蕴掐了掐掌心,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时,小厮的动静直接传到里头,立刻引起陈阁老的注意:“谁?外面是谁在偷听?”
这声音虽轻,可南蕴听了个一清二楚。小厮此刻一件警惕,正一步步逼近南蕴,他意识到南蕴正在做偷听一事,此事非同小可,看着南蕴的目光逐渐改变,更加戒备:“你是什么人,为何在此处偷听!”
南蕴抿唇不语,袖内的手已探出银针,她此刻不宜和小厮正面碰上,唯有利用银针放倒小厮后,她再想办法趁机逃出去。至于小厮的问题,她根本不会回答,也没有回答的必要。说多错多,到时只会更容易暴露自己而已。千钧一发之际,突然,熟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小弟,原来你在这里啊!”
南蕴欣喜回眸,跌入北凉寒的温柔眼中。北凉寒装出一副嫖客模样,神色略显高兴走了过来,亲热似的揽住南蕴肩膀。从二人这幅神色来看,看着便就是一对狐朋狗友的样子。“你找不到我倒也不用一间间的偷听啊,若让你听到什么闺房中话,可有你美的!快快快,随我下去找小美人儿去,我可都等了你许久了,再不走那小美人儿可就被别人抢去了!”
“走走走,咱们哥俩再去喝一杯。”
北凉寒这演技真不是盖的,将一个纨绔子弟演绎得淋漓尽致,同时目光落到南蕴身上时,一直暗暗在给她使眼色。南蕴几乎瞬间明白北凉寒意思,她恍了下神,很快进入状态,附和地点了点头。她还特意表露不满捶着北凉寒胸口,假装发火的模样:“还说呢,你自己一个人跑去逍遥自在,留我一个,要不是为了知道你在哪儿,我用得着去偷听吗,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行,行,没问题,这次我请客,走吧!”
北凉寒神色自然地要把人带走。“站住!”
小厮下意识吼了声,看着南蕴二人的眼神有些微妙,他简直快要被这二人的对话搞迷糊。一边觉得自己似是误会了什么,一边又觉得宁可错杀一百也不可放过一个。再则,事情非同小可,他断然不能轻易放人离开。南蕴身体一僵,无措的目光投向北凉寒。她想好一切,却没想过会被一个小厮抓住。这样的场面对北凉寒来说简直小事一桩,他回过头,目光登时变得锐利而又不满,眸色紧盯小厮,眼中满满的戾气:“怎么,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让爷站住?爷花钱是来买乐子的,可不是被你训的!你不过一个区区下人,敢对爷指手画脚,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你!”
北凉寒痛骂了好一会,便直接揽着南蕴肩膀离开,一个眼神都未给小厮,将一个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形象演绎得十分到位。小厮被北凉寒劈头盖脑骂了一通,果然不敢阻拦,且他也不敢亮出自己身份,自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凉寒和南蕴离开。两人未免被人追查,从二楼下去后便悄悄离开青楼。二人迅速回到王府,南蕴坐在椅上松口气时,斜眸看这北凉寒,失笑打趣着他:“方才你那一番表演可以啊,精髓都被你给拿捏住了,我与你相识这么久,倒还未看过你骂人的模样。”
闻声,北凉寒黑眸半眯看这她,直把南蕴盯得浑身不自在。半晌,南蕴自知理亏,当即撇了撇嘴,声音微弱解释:“我知晓我不应该一人擅自探查,但那时我不也是瞧见了陈阁老嘛,再加上我一心想要知道事情怎么回事,又见你在探查其他,便想着先一人去……”谁又能想到,她那一番偷听,不是被陈阁老抓住,反而因为一个小厮暴露了自己。一想到此事,南蕴便也有些气,早知她就应该在谨慎一些,如若不然的话,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发现,说不定此时此刻她还能偷听到更多有用的信息。北凉寒一看南蕴这幅神色,便知她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当即不由眉头紧锁:“南蕴,我知道你一心为了探查真相付出了很多,然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你也需上点心,若非今日我及时赶到,你又打算怎么去做?”
他简直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没有到的话,南蕴是否会被小厮带人抓住,而房中的陈阁老又是否会出来抓南蕴。南蕴沉默片刻,随即再三表示下次不会这样,北凉寒才算放过她。而后,南蕴当即跟北凉寒把自己偷听到的事情全盘脱出。说到最后,她双眸流露疑惑,也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偷听的时间点,也算是陈阁老上楼后不久就开始偷听了,听到的的一直是他们两个的谈话,听起来二人也十分的相熟,只是这花魁和陈阁老也不算是相敬如宾,想来他们二人的关系定是不一般,估摸着也接触很久才对。”
如果没有很久的话,又怎会这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