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跑了过去,探查他的呼吸和脉搏。“怎么样?”
北凉寒急切询问,神色紧张。过了一会,南蕴还是无奈地回头,冲他摇了摇头,低声蹙眉:“他已经没有呼吸了。”
咬舌自尽要达到这样的程度,一定要够狠,要不然就还有救回的余地。可阁老是一丁点余地都没有,可见他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不愿意透露任何一点消息。南蕴起身,与北凉寒一道走出牢房,她定定地看着牢房内的阁老,神色暗晦不明。过了一会儿,她长叹一口气,不解的神色充斥了她的眼睛:“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阁老到底为什么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陈阁老太狠了,他几乎是朝着国本下手,而且肆意妄为,一点也不克制,似根本不怕被人发现一样。南蕴不懂,陈阁老可不是一般的朝臣,他坐在这个位置上,足可见他的权势之大,但正因如此,他做出这种市井小臣才会做出的勾当,才会令人如此不解。想到这些,她试图理清楚这一切关系之间的奥秘。她摸索着下巴,仔细思索着,眼中时不时划过一抹异彩。忽而间,她似乎想到什么,眼神骤然一亮:“对了,北凉寒,你仔细想想,陈阁老这个身份!”
“他根本不缺权势,也不缺金钱,他为什么还要那么多钱财,而且都是挺而走险的办法,如若这是理由,是不是过于牵强了一些?”
南蕴把埋藏在自己心里许久的疑惑脱口而出,说完的那一刻,心中不禁又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会不会是他们一开始他们就找错了由头?阁老根本就不是为了金钱而下死手,他是有其他的目的,金钱不过是一个幌子。南蕴能够想到的,北凉寒自然也能够想到。正因为想到了这一层,越想下去,才会让人觉得细思极恐。南蕴和北凉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忌惮和震惊。“如果真按你这么说的话,事情就复杂了……”北凉寒不无忧虑地垂下眼眸,眼中划过一抹深邃幽暗,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过了一会,他又喃喃说:“不是为了金钱,又是什么呢?”
这个问题两个人暂时想不通,但其中肯定有其他隐情。南蕴脑袋里转了一圈,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嗤笑,她看着阁老的眸色嘲讽至极:“看来,他藏得可真深啊。”
看着地上已经气绝的阁老,南蕴微微眯起眼眸,眼神中的探究至始至终没有消散过。如若不是掩人耳目,陈阁老又为何咬舌自尽?这么做,倒是显得太过凑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