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场,风头却不减,不少老臣向她行礼问安,包括那些老妇人们,也都还记得这位大长公主的风采,纷纷向她问好。大长公主身份尊贵,是当年贵女们学习羡慕的对象,而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当年的贵女也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老夫人,她们如今的地位不一般,手中掌握着小辈们的命运。她们对大长公主如此推崇,更别提那些有意想要讨好老夫人们的人了。就连后宫嫔妃的母家,也不乏有希望姊妹能入大长公主的青眼之人。如此一来,也是在贵妇人们眼中长眼了。她们纷纷对大长公主恭维不已,各种讨好。不过从大长公主一进来,她的目光始终独独落在南蕴身上。看着不远处的南蕴,她抿唇笑了笑,亲自端着酒杯上前,冲南蕴一举杯:“摄政王妃,许久不见。”
“大长公主。”
南蕴温顺回礼,两人相视一笑,任谁都能看得出她们关系不错。这下可让那些想讨好大长公主的后妃们惊讶不已,个个想不明白是什么时候南蕴与大长公主勾搭上的。“说起来,本宫与摄政王妃也有一段渊源。”
忽而,大长公主开口,话中带笑:“上一回幸得摄政王妃相救,若不是如此,只怕本宫也活不到今日。”
“王妃心地善良,处事严谨,实在是让本宫喜欢的紧,如此一人,合该是京城女子表率。”
大长公主笑道,直言一番毫不吝啬的夸赞。此话一出,让全场差点炸锅。她们这些人费劲各种心思,也没能让大长公主给她们一个眼神,可南蕴偏偏得到她的青睐。他们都清楚,面前之人不是一般的老夫人,而是皇帝都要尊敬几分的大长公主。京城那些老夫人们更是大长公主的后盾,这南蕴凭什么就能让大长公主刮目相看。皇上的后妃们几乎一个个咬碎小帕子,气得咬牙切齿,她们本来就一直嫉妒南蕴这般出众的人。南蕴身为王妃,不耽于后宅,反而在前朝搅动风雨,甚至做了不少脍炙人口的事。而她们羡慕的就是那样耀眼又不被束缚的南蕴,因为做不到,自是只能在心中暗暗嫉妒。到了此时此刻,更是生出排斥与咒骂情绪。现如今,南蕴收到大长公主的青睐,后妃们嫉妒得酸水泛流,果真是什么好事都被南蕴占了!一时之间,后妃们看南蕴的目光几乎淬上了毒。南蕴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就在这时,有一个后妃却忽然开口,颇有阴阳怪气之意:“素闻摄政王妃舞姿过人,今日既然是中秋家宴,不如就请王妃舞上一曲,为大家助兴如何?”
本来献舞也没有什么,可助兴两个字就显得有些侮辱人。南蕴听后轻笑,冷眼看向那嫔妃,她并非是什么戏子舞女,而是堂堂的王妃,又怎么能像舞妓一样供人取乐。上一次是与西域公主斗舞,可以说是为国争光的事,但如今风平浪静,她再跳舞,可就有失王妃身份。显然这位后妃就是故意想用这件事让她出丑,她要是不答应,那便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嫔妃们个个盯着南蕴,提出提议那人更是得意洋洋似的勾笑正当此刻,一道黑影突然从人群窜出来,这人手持利刃,直指皇位上的皇上。“刺客,有刺客,护驾,赶快护驾!”
人群中顿时爆发一声哄闹,大家逃得逃,散得散。北凉寒飞身上前,利落把南蕴拉到自己身后,暗中自有暗卫飞天落地保护二人。“啊!”
蓦然间,一声凄厉的尖叫在众人耳中响起。南蕴下意识望去,看到一个怀孕的妃子因为闪躲不及,被刺客一剑刺中,那剑直接刺中她的腹部。一刀致命,显然孩子和大人都保不住。刺客们的目标是皇上,北凉寒不可能做事不理。他一个飞身,立刻运气轻功来到刺客们面前,一掌打飞一个,刺客们根本不是北凉寒的对手,十分忌惮地看着他。最后迫于无奈,刺客们一咬牙,纷纷离开。等解决刺客们以后,皇上瘫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模样,似还没从刺杀事中缓过神。他的目光触到不远处不省人事的怀孕后妃,才像是刺到眼一样,立刻把这一切都迁入到正在眼前的北凉寒身上,他忍不住大声怒斥:“北凉寒!你到底是怎么护驾的,朕的爱妃都被刺客给杀了,还有朕的皇儿,你就是这么保护他们的吗?”
对此,北凉寒还没有说什么,南蕴听不下去了。她第一个冲了出来,不满盯着皇上,直言冷笑大声反驳:“皇上,王爷的职责本就不是保护,本王妃倒是很好奇,你手底下的禁卫军又是干什么吃的?他们连刺客都没发现,若非他们的缘故,刺客又怎会溜进来!”
随后,她仿佛看不到皇上脸色有多难看,继续不卑不亢地说明:“况且如果不是王爷方才出手相救,只怕那时被刺之人不是后妃,而是皇上你了!”
她直接指出这一事实,对于这样一位昏庸的帝王十分无语。在朝政上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也就算了,关乎自己的安危,统领的禁卫军不管怎么样也要安排妥当吧。这可是直属于皇帝的一门势力,历来都是保护皇帝的精锐。可今天这一场刺杀,简直将禁卫军的脸踩在了地上蹂躏,也是把皇上的脸甩在地上。这么多的刺客,这么多的人,到底是从哪里混进来的?她还没有追究皇上是如何统领自己的手下之事,后妃的死,除了因为那些刺客,皇上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皇上倒好,不好好反思自己为什么调教不好人,反而把这一切推到救他出火海的北凉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