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思思租的田大概只有两亩,她还怕自己顾不过来,满打满算也就种下去了一亩地。可即便如此,那些花长到现在也是挤挤挨挨的,路过一瞧便知道这主人养得极好。然而今日再来的时候,却是满地的残花随风,花杆也孤零零地立在风里。大嫂也有些内疚,“若是我昨夜睡觉之前过来看一眼就好了,估计是有人眼红,趁着没人就下手了。”
盛思思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慰:“与您无关的,即便是有人看着,怕是也防不住那人。”
嘴上这么说着,可还是忍不住微红了眼眶,俯下身去查看那些残花。看着上面被无比粗暴采摘过的残留,盛思思的脑海里只出现了一个人的影子。“徐刚……”她微微眯眼,刘氏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日子里就做出了和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胭脂。徐刚更是对自己恨之入骨,他们娘俩一定是联起手来对付她的。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风光不再的花田,盛思思起身安慰大嫂。“这块地我还是会按照说好的价格给钱的,您放心。”
话音刚落便笑笑离开了这里。大嫂回头看着满地的残红,又愧又恼地跺了跺脚,“这都是什么事啊!”
刘氏一大早起来看见儿子已经在院里忙活上了,还以为自己是没睡醒眼花了。“小刚,你哪来的这么多鲜花啊?”
她记得屋里的那些花不是都已经不能用了吗?徐刚忙着手里的活计,连抬头看他娘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娘你就别说废话了,快先来帮我忙。”
“这些都是我从盛思思的花田里摘下来的,可摘了我大半宿呢。”
刘氏一听盛思思的名字,连忙在他面前坐了下来。“盛思思的?”
“你怎么拿到了盛思思的花?”
徐刚看着刘氏一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好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她的那亩花田已经开花了也不用,碰巧被我看见了。”
“而且我都看过了,那里根本就没人看见。”
“既然我们家花被毁的事情旁人也不知道,那这花的来路也就解释得清了。”
听了儿子的解释,刘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能让那丫头吃了这么大个哑巴亏,我儿子真是有出息!”
“这次只有咱们家有手艺有鲜花,看那盛思思还能得意多久!”
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刘氏也不再耽搁,连忙一起动手和儿子忙活起来。面前的这哪是鲜花,这可都是明晃晃的钱啊!“这里的药是一日煎服两次,没有咳嗽的时候再过来找我就行。”
盛思思已经包好了的药交到对方手里,笑着对人点了点头。沈独过来的时候,看到她脸上没有半点的异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腿又疼了?”
盛思思作势就要进屋拿针,却被沈独拦下。“花田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现在怎么想的?”
盛思思不明白沈独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只当他是替自己担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良言劝不回该死的鬼。”
“我不是那种任人揉捏的软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