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恒王府内,宇文恒看着传回来的消息,缓缓捏紧了手发狠地把手里的纸团掷了出去。“废物!连一个女人都弄不回来。”
说完,便把犀利的目光挪到了缩在角落里战战兢兢的幕僚。“大师说了,凤命之女是盛勋的女儿,莫非是他有意阻挠?”
幕僚哆哆嗦嗦地跪下,连声否认。“恒王殿下深受圣上重视,盛相不敢如此。”
宇文恒阴着脸揽过身边的美人,摸着她细滑的肌肤,面色稍霁。“大师只说凤命之女是盛家女儿,可本王竟不知道盛家何时有了两个女儿。”
一想到盛勋有可能欺骗自己,宇文恒的表情又难看下来。幕僚见状连忙岔开话题。“殿下,眼下有了许多风言风语传说太子即将回京。”
“此时正是紧要关头,那些文臣都盯着您看,不得不防。”
“此事若是再派人去,反而会惹人注目,不如殿下再等等?等到太子回京再说。”
宇文恒仔细想了想他的话,不可置否,但眼神依然没从他身上离开。幕僚顶着他的注视,硬着头皮进言。“贵妃是圣上最为钟爱之人,殿下更是圣上属意的储君。”
“那位置本就该属于殿下,又何必要急于这一时半刻呢?”
听了这话,宇文恒的心里才舒服了不少。想了想也是,若是这时候盛勋给他下了什么绊子,岂不是满盘皆输。“下去吧。”
幕僚退出去的时候,看着情不自禁与人滚在一起的恒王,眼神微微闪烁。经过了小半月的修养,盛思思的身体已经好全了。这段日子沈独几乎是寸步不离地照顾她。偶尔还会想起那日的事,盛思思竟然发现自己对于那个贼人的印象已经不甚清晰了。而全都是关于沈独的记忆。因着这段日子医馆关门,当盛思思开张的时候,来往医馆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直到过了晌午,盛思思才有空闲坐下歇会儿。连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嘟咕嘟地喝下去。只觉得这半日自己这嗓子都快说干了。坐下还没一会儿,就看到门口蹒跚着进来了一个老人。那人还没等开口,就晕倒在了门口。因着上次王婆的事,盛思思即便是怜悯却也不得不提防着。看着老人苍白的脸,似是气血不足、劳累所致。连忙找出一包白糖化成糖水给人喂了下去。只是这次,她把人搬到了针灸榻上,自己却坐得远远的。等到老人迷迷糊糊地醒过来时,她才开口问道。“老人家,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那老人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应该是晕倒了。“这是哪啊?小姑娘是你救了我吗?”
盛思思一听到有些熟悉的话,心中一紧。她以前看过的话本中,有些老人以自己的弱势外表,引来青年人的帮助以后反而赖上了人家。不由得警惕起来:“老人家,你是不是没吃早饭累晕了?”
看着老人想了想点点头,盛思思这才放下心来。却不承想老人弱弱地开口:“不过我儿子即刻就到,你也跑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