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有?!啊?!看你这副模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不就断了条腿吗?”
“当年我身中十八刀,浑身是血,眼睛都没眨一下!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那脑袋上的老虎,真是白纹了!”
高长江见覃虎依旧跪在那,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覃虎咬牙道:“高董,我左边的膝盖,都碎了啊!是真的痛啊!”
“哼!这点痛都受不了,你还在道上混什么?你别混了,来我公司当保安吧,看你可怜,一个月给你五千块,包吃住!”
高长江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道。覃虎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低下了头。高长江早年也是混道上的,资历比他还老,何况现在还是宏运集团的董事长,又和自己老大是朋友,他怎么和高长江这样的大佬相提并论?高长江继续道:“还不赶紧让你这些地上躺着的废物手下离开?你想让杜雄等下来了火上浇油?”
闻言,覃虎赶紧转头看着地上的那些还在痛苦哀嚎的手下,怒声斥道:“你们还躺在那干什么?!是不是真有那么痛?!啊?!没看到我断了一条腿也没有哭天喊地吗?那么久都过去了,你们还没恢复吗?赶紧给我起来!”
他话音落下之后,那些手下哪怕依旧觉得身体剧痛不已,也不敢继续躺在地上装死了,纷纷挣扎着站起身来。还有那四个壮汉,也同样挣扎着起身。只是,此刻的他们,虽然听从覃虎的话语,可依旧被方才的经历,震慑着。他们怎么都想不到,陆尘竟然能够凭借一人之力,将他们这么多人给轻易的打翻在地。他们受伤事小,覃虎丢了面子事大。可如今,连覃虎都被陆尘踢碎了膝盖,他们又能做得了什么?恐怕在此刻覃虎的心里,已经不在意面子了。覃虎脸色阴沉,开口说道:“你们还能不能行了?”
“虎爷,男人不能说不行!”
有手下开口说道。覃虎冷哼一声,道:“哼!那就自己去医院治疗一番,到时候医药费我给你们报销!”
“是,虎爷!”
手下们没有违抗覃虎的命令,纷纷应是,而后离开了场子。高长江看着那些手下纷纷离去,大厅只剩下自己和覃虎以及一些覃虎没有受伤的手下,冷哼一声,看着覃虎,道:“你呢?用不用去医院治疗?”
“高董,您说雄爷等下过来,我怎敢在这个时候离开?我也清楚,我这条腿,算是废了,哪怕去医院,也没办法治好,所以我就不去医院了,在这里等着雄爷。”
覃虎对着高长江苦笑道。他的心里,却是苦涩不已。他虽然说着自己的腿哪怕去了医院也没法治好,但此刻左腿膝盖传来的剧痛,却让他十分的难忍,好歹也该去医院止痛的。可是眼下,他得知杜雄要来,根本不敢随便离开。哪怕他害怕杜雄,那也得在这里乖乖等着杜雄。毕竟,这整件事,是因他而起。闻言,高长江再次冷哼一声,不再多言。覃虎艰难的支撑身体站了起来,对着高长江道:“高董,您请坐。”
说完,他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沙发。高长江点了点头,走过去坐下。他看着覃虎,道:“你也坐吧。”
“多谢高董!”
覃虎连忙道谢,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面色隐隐带着痛苦。半个小时后,门外走进来一道身影。此人中年,面容白皙,穿着白色西服,带着金丝眼镜。然而他那眼神之中,却没有儒雅之色,而是隐隐带着一种凶芒,跟他的穿着十分不符。当此人来临之后,覃虎下意识内心一咯噔,脸上闪过害怕的神色。这男子看上去虽然年轻,但是年纪却跟高长江差不多。他正是覃虎的老大,杜雄!此人乃是青州地下世界大佬,在外面有着赫赫名声,平日里诸多大人物见了他,也要恭敬相对。此刻他的来临,自然让覃虎十分的忐忑。虽然覃虎跟着杜雄混了很多年,可是每次跟杜雄相处,覃虎都不敢大呼小叫,且对杜雄敬畏不已。高长江抬手,对那人招呼了一声:“杜雄!”
“高长江!”
杜雄走了过去,坐在了高长江身旁。“见过老大!”
覃虎艰难起身,对杜雄行礼。杜雄点了点头,看着覃虎的动作,眉头一皱,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高长江插嘴道:“杜雄,他的腿伤跟我这次叫你来有关。”
“哦?”
杜雄一脸好奇,从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递给高长江一支,而后自己又拿出一支,抽了起来。高长江也点烟抽了起来,缓缓把方才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他让杜雄过来,自然不是因为覃虎受伤,而是因为覃虎得罪了陆尘。这才是他在意的事情。听完之后,杜雄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你口中的陆大师,是何许人也,竟然连你,都对他如此忌惮?”
杜雄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疑惑问道。高长江道:“对方乃是大宗师!”
“大宗师?!”
闻言,连杜雄都忍不住大吃一惊,脸上满是骇然之色。他作为内劲巅峰,十分清楚大宗师在武道界,有着怎样的地位和实力。这样一来,他必须好好思考这件事了。他回过神来,看向覃虎,怒斥道:“你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话音落下,他站起身,来到覃虎面前,狠狠甩了覃虎几巴掌。之前覃虎已经被高长江打了几巴掌,此刻又被杜雄打,那脸庞,十分的红肿。“雄爷,我也不知道那年轻人有着这么可怕的实力啊!”
覃虎一脸委屈的说道。“年轻人?”
杜雄脸上十分惊讶。因为方才高长江只是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没有仔细跟他说细节,所以他以为陆尘乃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毕竟高长江说那位陆大师,乃是一名大宗师强者,又被高长江称之为陆大师。在杜雄看来,大师级别的人物,不都是那些学究天人的老者吗?怎么会是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