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您猜猜是谁？”
郝一靶撇他几眼。“冷芸？”
“嘿！”
张宏一惊一乍的。“您咋知道？”
开玩笑！就冷芸那个认真程度，那手稳的，那心细的……只要她对设计有点灵感，那她就能轻松拿到第一名。看着郝一靶胸有成竹的笑容，张宏也笑了。“不过靶哥，有件事您肯定猜不到。”
“什么？”
“冷芸并没有选择毕业独立创办店铺，她还想再继续精进，所以……”张宏偷偷看郝一靶脸色。“她问……店里还缺人么？如果您能接受的话，她希望来入职……”这会郝一靶有些惊讶了。“她真这么想？”
他嘿一声笑了。“那你呢？你打算后面干什么？”
张宏抿唇。“我跟着师傅，自然学的是最多也是最快的……而且我也有一些想法。”
“说来听听。”
“【郝氏】目前明面上的设计师，其实还是只有师父您一人，但一个设计师肯定是支撑不起一个品牌长久发展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不能什么设计，什么场合都师父您亲自上，总得有属下负责一部分，才能显得出您的地位和预约的来之不易……”“所以，既然培训班结束，那些毕业了的学生都能自己出去，开设旗袍定制的铺子。那我和冷芸……岂不是更够格？”
郝一靶看着面前眼里闪着灵光的男人，虽然系统消失了，他看不到自己这位大弟子的变化，但可想而知。张宏能从以前油嘴滑舌，浮躁又爱得瑟的性格变成现在。这中间应该也沉沉浮浮，经历了不少。“可以！”
郝一靶笑了。“你们回来，壮大店铺的生意，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不过冷芸的话……想入职郝氏，我可还是有考核的。”
张宏哪里还听的进去别的，立马大喜过望。“好！”
他恨不得立刻给人家打电话。“我这就告诉她！她行李都收拾好了……估计随时可以出发！”
两人边聊边走，没一会就回了店里。张宏去一边和冷芸打电话去了，郝一靶则站在工作室的门口，盯着工作台愣神。系统消失，他没有新的布料，也没有任何加成，所以被迫无法工作……无法工作么……男人垂下眼睛，按着纤细的双手，歪歪头。为什么，没有系统他就无法工作了呢？这么久的工作带给他的能力没有消失，只是没了系统那些东西的加成而已。但……没了那些，他就不是一个好裁缝，不是一个好设计师了么？郝一靶握握拳，眼神变亮。系统之前也也因为升级而消失过，那时候自己停下了么？自己做不出衣服来了么？没有吧？唰！他哗的扯下一匹普通的丝绸面料，扬起剪刀就裁了下去。折印！划线！缝纫机踩动！即使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特殊的属性，但天长日久的操作，已经让郝一靶对手中的任何一个器具熟悉到骨子里。他想起新星杯时，光头国王洪天保说过的话。【我没有属于他自己的工具，用什么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那为什么……他不能？唰唰！咻咻！针走过，线穿过。郝一靶好像进了一种豁然开朗的状态中，双眼雪亮，手指几乎要翻出花来！没有系统，他也可以！如果系统的增幅消失了，那他就用自己的能力，作出这个增幅来！郝一靶手速减慢一些，却更加稳定，每一厘一毫，都倾注了他满满的专心！他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再也看不到除了缝纫以外的事物。再也想不到其他，心中只剩下一句话！【他倒要看看！没有系统，他能做到什么程度！！】本来想找他说一声【冷芸今天就出发过来】的张宏，张大了嘴，驻足在门口一脸懵逼。郝一靶……他靶哥……他师傅！到底是什么怪胎？每次当他感觉自己有追赶的希望时，师父的进步和能力都会再次让他望而却步。他就站在那，眉间的专注，和操作的稳定。就已经让张宏再次折服了。而当看清郝一靶在做什么后，张宏更加兴奋，就那么站在门口学了起来。师父在做旗袍！虽然看起来好像和他们学的这种传统旗袍不同，但这种变换的形制却依旧好看，或者说……更贴近国际化的审美……【师父在变革！】想到这点，张宏更加放轻呼吸，脑海中幸福的快要炸开。师父是专门为了教他！果然！他就知道！他这个师父，真是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