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才没帮忙。”
“以后有时间我们再聚吧?”
对上他们殷切的目光,姜岁脸上的表情却平静到几点。“谢谢你们帮我把包带回来,不过我们以前就不熟,我想以后也没必要聚在一起。”
走出公司大楼,沐浴在深秋浅淡阳光下的瞬间,姜岁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以后不必再勉强自己待在并不喜欢的地方。真好。姜岁没回公寓,先去了趟第一医院做检查。幸好没出什么大问题,医生交代她要注意饮食清淡,日常锻炼,好好养胃。手上的伤口不能碰水提重物,养几天就没事了。“对了医生,我弟弟受了伤,但情况特殊来不了医院,您能根据照片诊断伤势,再给开点药吗?”
姜岁握着手机问。医生点头,“先让我看看照片。”
姜岁立刻把手机递过去。只一眼,医生的表情就凝住了。这照片虽然只拍到伤口部分,可医生么,凭伤认人的本事是最基本的。他一眼就认出这绝对是谈斯言的照片。骆斐推了推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桃花眼打量着姜岁,“这伤得不轻,最好本人来医院看。”
“是这样,但他实在没法过来。”
姜岁面露为难。“那我给开点药吧。”
骆斐拿起钢笔,语气如常地问:“需要本人的身份信息,你报一下。”
姜岁于是报了弟弟姜睿的,只字未提谈斯言。她不清楚他忌惮来医院的原因,但也留了个心眼,不会向任何人哪怕是医生提及到他受伤的事。骆斐探寻地看了她一眼,笔尖在纸上轻点,嘴角勾起个兴味的笑。有意思啊。现在身边除了宋凝就没有别的女人能靠近的谈斯言,似乎跟这个小美人关系匪浅。这个八卦他必须找斯言聊一聊。姜岁离开医院,去超市买好食材,然后回到公寓。鸡汤刚炖上,她的手机收到了几条消息。是她初次接画稿时认识的一个富婆小姐姐,特别捧她的场,但凡她要接稿她总是第一个赶到。不过她号称对现实男人过敏,只对纸片人感兴趣。还喜欢各种纸片人PLAY条漫。为了取材,姜岁有段时间还做过女仆和园丁的兼职。阮绵绵:【岁岁!我又有新老公了!这次我想看我的新老公当调酒师,在调酒台这样那样的条漫,你有空接吗?】姜岁看到这条消息,心道果然。这姑娘换纸片人老公,比换衣服还勤快。也多亏她的花心和推荐,姜岁之前不但没有因为公司的工作缩衣节食,还攒下了一笔存款。她立刻回:【有空啊,你新老公长什么样?】阮绵绵一口气发了几十张图片过来。阮绵绵:【你看!是不是超帅的!我最近快被他迷死了,心里的小鹿死去活来的(吸溜溜)】姜岁失笑。这姑娘要是能把对纸片人的热情挪到现实里,也不会被父母催婚几十次了。姜岁:【是很帅。你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吗?等我取材好,就开始动笔】阮绵绵:【还和以前一样你随意发挥就好,我相信你的审美,不会让我失望的!】阮绵绵:【不过你这次是打算去兼职调酒师吗?那我给你推荐盛城最好的酒吧——零度!听说那里的老板比明星还帅,我去了几次都没看到】姜岁想了想:【好,我先试试能不能应聘上,反正我现在辞了工作,也有时间】阮绵绵:【你真的好拼!那我等你好消息!】姜岁笑了笑,关掉手机去厨房看药膳鸡汤怎么样了。—谈氏集团。顶层总裁办,落地窗外明媚的阳光也赶不走室内的凝重。身穿竹青色唐装的老人坐在沙发上,双手撑着根黑色拄杖,面色凝肃。他发须花白,看起来却精神矍铄,双眼透出睿智精明的光泽,气势很强。谈斯言坐在老人对面,面色沉静地给他倒了杯茶,“您特地过来想对我说什么?”
“我听说你受了重伤。”
谈老爷子眯着眼睛,没有接那杯茶,“所以你才一直不肯回家,怕我和你爸发现?”
“您听谁说的?”
谈斯言慢悠悠地抿了口茶,语气淡淡:“如果我受了重伤,怎么还会在这里?”
“少跟我打哈哈,你把上衣掀起来给我看看。”
谈老爷子直接命令。连伤在哪里都知道了。谈斯言眼底暗了暗,坐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照做的意思。“我不知道您从谁那里听来这么可笑的谣言。我现在很忙,您没什么要事我就继续工作了。”
“谈斯言!”
谈老爷子怒了,“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爷爷放眼里!”
“有啊。”
谈斯言云淡风轻地答,“您当初让谈奕继续留在谈家,我不也没反对么?”
谈老爷子怒气一滞,顿时哑然。他还记着这件事……按理来说,谈奕不是谈家亲生儿子,在谈斯言回到谈家起,就应该离开谈家才对。但因谈母和谈父念旧情,加上谈老爷子自有成算,所以才留了下来。这件事情,一直都是他们亏欠了谈斯言。谈老爷子气焰收减下来,“那你让爷爷看看伤口,到底严不严重?”
“说了没有受伤。”
谈斯言神色无奈,“我会骗您吗?”
谈老爷子冷哼一声,“领证的事你不就把爷爷骗了?你要是真领证了,你倒是把人家姑娘带回来给我看看。”
“过段时间,我最近抽不出空。”
“你最好记着自己的话!”
谈老爷子手中的拄杖敲地,实在拿他没办法,在私人医生的陪同下离开。他走后,谈斯言目光陡然冷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