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小颂哥哥把我救上来的。”
李兰兰的嘴唇都在颤抖,裴烟都能听到牙齿打颤的声音,她破釜沉舟般开口,“我跟小颂哥哥已经有肌肤之亲了,要是小颂哥哥不娶我,那我只能投河自尽了。”
裴烟每听一句“小颂哥哥”从李兰兰的嘴里蹦出来,她就忍不住惊悚得一抖。小颂哥哥,哎呀,她有些受不了了,裴烟强迫自己把视线从李兰兰花了的脸上移开。“你说是小颂救你上来的?”
齐氏问。“是,婶子我……”“有谁看见了?”
李兰兰脑袋被冻得发懵,她被人敲晕了,醒来时只看到村里的几个妇人,要说谁看到小颂哥哥救人了,好像没有。齐氏以前还觉得李兰兰是个乖巧的,感慨歹竹出了好笋,但现在看来跟她娘是一个性子,“救人需要下水吧,要是我家小颂救得你,为什么他回来时衣服都是干的?”
“不……不可能。”
李兰兰觉得齐氏在撒谎,她看向苏颂,他一身白衣,看似跟在河边时穿得衣服一样,但领口绣得花不一样。李兰兰像是找到了证据,眼睛都亮了一下,“小颂哥哥一定是回来才换了衣服。”
这家伙确实一柜子的白衣服,也不怕老搞脏,裴烟看向苏颂,想知道他要怎么破局。苏颂冰冷的视线冻得李兰兰的心都粘在一起了,她觉得脑袋咯吱咯吱响,耳鸣发昏,不断地摇头。“娘。”
苏颂开口了,“我在田埂上碰到花婶、彩兰婶还有方大哥家的嫂子了,进村后还遇到了满叔,还跟他说了会儿话,他们都可以证明,我从河边回村时身上是干的。”
齐氏一听,拽着齐翠花的胳膊就要往外走,“齐翠花,你个不要脸的,我们小颂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孩子,你坏了心肝地要污蔑他,我们一家一家上门问,看我们小颂是不是被人冤枉的?”
齐翠花一听苏颂有人证,立马慌了,她挣脱开齐氏的手,拧着李兰兰的耳朵问,“你说,是不是苏颂碰得你?”
李兰兰有些胆怯,但看她娘要掐死她的眼神,她还是张口了,“……是,是小颂哥哥,我在河边只看到小颂哥哥。”
“越说越没有影儿,脑子冻糊涂了吧?齐翠花你也不带回家赶紧给看看,还有空来我们家污蔑人。”
村子里不缺八卦的人,外面断断续续地围了很多人,有些人还挤进了齐家的院子。闻言有人说,“是谁碰的就去找谁,到处得攀扯苏颂,也不看看人家读书人你能不能配得上,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嫁人想疯了吧!再说大冷天穿得那么厚能碰到哪里,黑心肝的货,以后谁还敢救人,怕不得被你这样的人给讹死。”
“刘小草,你乱说什么?你跟齐媛关系好,你当然向着她说话。”
“村长来了。”
裴烟喊了一声,刚才人挤进院子时她就趁乱用一块糖打发村里的小孩帮她去叫村长了。齐翠花这样的泼妇还得村长来治。“都在闹什么?”
村长背着手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