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每年过不下去时就会在大周边境的村子扫荡,洗劫一空后又会快速地撤离,草原上养的马匹矫健飒爽,大周的士兵根本追不上。打又打不到,赶又赶不走,大金就像是耗子一样,等不注意了偷偷溜出洞偷点儿粮食回去,等人有动静就会立马跑到洞里面缩起来。这都是边境的常态了,这么多年也没个解决的法子,除非一次性把大金给灭了。但惠元帝……他显然没这个魄力,也没这个野心。“周权将军的奏疏还没有收到回旨?”
“没有。”
照主子这般分析,他觉得惠元帝这主意得黄。要是西北有战事,谁还会管南地,南地又没有给西北士兵发过一个铜板的军饷。“主子,今日南地的探子来报,崇阳府失守,韩老将军战死沙场。”
崇阳府易守难攻,地势很占便宜,有韩老将军坐镇,不可能短时间内被攻克。“负责押运粮草的是谁?”
“是陵川候府的大公子。但粮草在路上出事了,没有按时运到。”
军马未动,粮草先行,行兵打仗粮草有多么重要不言而喻,崇阳府天险之地,要是有充足的粮草供应,是很难被攻下的。陵川候府的大公子是读书人,并没有从戎,还有上次刺杀王妃的人也与陵川候府有关,在皇城脚下,这个陵川候府也不是起眼的勋贵之族,可每件事都有他们的影子。“主子,这陵川候府的人可要细查?”
上次刺杀事件后,他们把目光放在了东临卫氏身上。“查,仔细不要打草惊蛇。”
陵川候府牵涉众多,又远在千里之外,一时半会儿查不清楚,但在食客居闹事的崔婆子很快就查清楚了,苏颂亲自去找裴烟说这件事。“你是说醉仙客的对家?”
“嗯。”
苏颂很抱歉,“这件事是醉仙客牵连到你了,你要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向奈说。”
裴烟:“……”她还以为食客居抢了餐饮业的蛋糕,有人看不惯,趁她式微想要碾死,没想到会是城南的那家酒坊。他以为醉仙客的酒能卖出去靠的是食客居的卤味吗?暂时好像就是。市场竞争是难免的,毕竟蛋糕就那么大,可在背后耍这么阴损的招数就让人不耻了。“哥哥,城南那家酒坊的详细情况你知道吗?”
“城南林家,靠卖猪肉发家,现任当家人是林博南,娶了府城赵氏女,赵家以卖粮为生,家产众多,赵氏是二房庶女。林博南有一长姐被知府纳为三房,知府夫人膝下育有一女,但这位三夫人膝下却育有二子,才学皆可,很受知府的喜爱。”
“那就是不能走正规杠了?”
“嗯。”
毕竟是县令的顶头上司,他就算再清正廉洁,也得顾忌着被人穿小鞋,“但是你要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可以帮忙。”
裴烟毫不怀疑苏颂的能力,他手里有人,给林家使个坏简直小菜一碟。但她不想这样做,没意思,“既然要治人,就要把他引以为傲的东西给破坏掉,让他一次性得到教训。”
苏颂抬眸,林家最自豪的就是他们的酿酒技术了,裴烟是?“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