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头疼。”
“那敢情好。”
原竟择大手一挥,就对着孙凝承诺,“我回去就派人给你买,买好几坛,你放着慢慢喝。”
“说定了啊,你可不许唬我。”
这桌子上总共就五个人,裴烟、原竟择和黎蕤都是生意人,自然有话说,孙凝又是个健谈的,也很容易带动话题,苏颂又学识渊博,不管谈到什么都能说上话,氛围很好。时局使然,他们自然而然地谈到了大金与大周通商的事。“裴姑娘高瞻远瞩。”
黎蕤赞许道,“黎某来之前竟然忘记了大金恶劣的天气,这个时节确实不好做生意。”
“黎少东家谬赞了,我是土生土长的西北人,知道这些不奇怪。你们能这么快赶到西北,足以说明你的眼光长远。”
“黎兄确实是个能干的,朝廷政令才颁布没多久,你就能带着大量的布匹赶到府城,这等魄力和嗅觉可不是谁都有的。”
原竟择很乐意跟黎蕤合作,西北多是粗布土布,绫罗绸缎极少,更好的布料那是想都别想,他们也没有其他的渠道拿货,黎蕤提供了这个机会,抓不住才是傻子。但怎么才能维系关系呢,自然是联姻,原竟择抱着侥幸的态度问,“黎兄成亲没?”
“还没有。”
黎蕤对姑娘家不感兴趣,他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没打算去祸害好人家的姑娘,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二十六。直到今年,他实在是顶不住家里的压力了,正好朝廷给了这么个机会,他就迫不及待地逃离了这个被催婚的年节。原竟择没想到黎蕤竟然没有成亲,他本来就是抱着侥幸的态度问,不过没成亲好啊,要是娶个西北的姑娘,那他们之间的合作基本是稳了。“那你有没有中意的姑娘家?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黎某暂时没有成亲的打算。”
“俗话说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这嫁娶之事是人之常伦,拖不得。”
黎蕤笑笑,没有接这话,要是可以,他也想像正常人一样娶妻生子。他是个善钻营的商人没错,但要让他昧着良心搭上好姑娘的一生,他真的做不到。能拖就拖,实在是无可奈何时那就坦白吧,最差也就是丢了黎少东家的位置,或是被逐出家门,黎蕤做好了最坏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