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献给父皇的。李泰肯定和自己有一样的想法,他本也打算把画像献给父皇的,只不过是拿自己当献画的借口罢了,这么个献法更彰显他纯孝仁义。李承乾心里暗恨,恨自己早怎么就没看透李泰如此的有心机?单凭李泰作画那出神入化的手法,就知道他背后是下过苦功的。看来他精谋划、擅隐忍、会伪装,是自己太单纯了,就像眼前这件小事,一不小心就会着他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承乾站在马车旁边,静静的看着那人。那人躬着身子,恭恭敬敬的答道:“小人名唤卢武。”
“把手炉拿出来,跟我走。”
“是。”
卢武钻进厢式大轿,把太子爷的鎏金异兽纹铜手炉给拿了出来,李承乾只看了一眼,并没有接,抬腿就走了,卢武自然是紧紧的跟上。手里捧着温热的手炉,就像捧着一颗太阳一样,卢武的心“咚、咚”的跳。他只是个随行在车驾旁边的小吏,大着胆子上前来跟太子说了句话,就入了太子爷的眼,运气真是不错。卢武天天在皇圈圈最中心的地方混日子,眼里看着钟鸣鼎食的豪华排场、酒池肉林的纸醉金迷,而自己却只能混个温饱。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不冒点风险怎么能取得成功?他知道他贸然的接近太子,极易被人扣上罪名,他更知道他跟太子说的那句话是犯禁的,明显的挑拨太子与皇子间的手足之情,这要是较起真来,够砍他一本家谱的。所幸李承乾完全没有计较他失礼的事,卢武跟着他走到李泰的身边,李承乾停住了脚步:“惠褒,怎么不到车里坐?不冷吗?”
“多谢皇兄关照。”
李泰微微低头:“雉奴嫌车里闷,我便陪他走走。”
“也好,别冻着了,手炉给雉奴拿上。”
李承乾回身看了卢武一眼,卢武急忙把手炉朝前一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