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淋顿啪的一拍桌子,怒吼着问:“谁让你在过渡期做重大决策的?”
老布斯冷冽地回答:“注意别丢失你的风度,你还没有学会当米国大佬。另外,我在过渡期没有签署过重大决策,诱杀老道算什么重大决策?难道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如果有什么舆论上的麻烦,嗯,按时间划分,也是你的责任。年轻人,你要学会担当。”
克淋顿气乐了,双臂交叉坐下,翘起二郎腿说:“好,我担了这个责任。但逮捕安娜,是你下的命令吧?理由在哪?别告诉我她参与了这件事,我要证据。”
“噢,我想你误会了,我只下令杀老道,没下令逮捕安娜。具体执行上,你可以问责盖瓷,甚至把他抓起来关进监狱,这都是你的权利。”
老布斯露出一丝笑意。克淋顿虽然早知道老布斯不会留下把柄,但还是气得不轻,他阴测测地问:“那你想怎么善后?”
“这是你的事。”
老布斯直接撒手了。克淋顿忽然一笑:“很好。注意你的身份,说话要算数。从现在开始,我来处理这件事,让你的人保证配合执行,ok?”
老布斯不置可否的反问:“你要怎么处理?”
“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看不出来夏川要做什么吗?他一定会做空华尔街!现在必须冻结他的全部财产,不妥协认罪就全部收归国有,绝不允许他的打击得逞!”
克淋顿悍然一挥手。这个最强势的米国大佬,还未宣誓就职,已经露出了无比强悍的作风。老布斯却是外交家的风格,他阴沉着脸道:“你真要把夏川推到敌对一面?”
“不,这是你推的,我只能这么走下去,否则,我怎么承受华尔街的怒火?”
克淋顿反问。玛德,老布斯郁闷了,他就想让克淋顿承受,克淋顿居然舍弃了国家利益来化解?老布斯瞪着他,足足过了十秒,问:“你把国家利益放在什么位置?”
“噢,你的智商真让我担忧,看起来老糊涂了,还是我来告诉你吧:我还没宣誓。”
克淋顿仰着下巴,一脸蔑视。老布斯瞬间气得脸通红,怒吼道:“我不同意!”
……就在老布斯和克淋顿‘撕逼扯屌’的时候,华国一位特派专员,到了远东传媒大楼。他叫刘恒志,奉命来见夏川,了解事情真相,以便做出正确应对。“很抱歉,夏川在睡觉,有什么问题和我谈。”
臧鸿客气的让座,然后客气地说。刘恒志严肃地说:“你能代表夏川吗?”
“不能。”
臧鸿无比干脆。刘恒志气结道:“那你和我谈什么?”
“你要不愿意谈,可以去海参崴找朱依,她可以代表夏川说话。”
臧鸿的客气一扫而空,目光威凌。刘恒志眼皮一跳,忽然想起小凤殴打外交官的事情。貌似不是小凤不懂事,而是夏川手下无论男女都这么横。开始的时候只是蒋玉华,众大佬还当是特例,毕竟她手握重权,真正的乾纲独断,夏川都不管她,上百亿的投资都不和夏川打招呼,说干就干,她有那资格强悍。然后又多了一个特例,小凤,这个可以理解成没上过学,年纪太小不懂事。可到了臧鸿这里,居然也这么横?刘恒志深深的感觉到夏川这个资本主义毒瘤,已经到了必须割掉的程度,这么膨胀下去就无法控制了。他忽然换成了笑脸:“那我们谈谈好了。”
臧鸿立刻感觉一丝不适,这人太阴险了,不知道回去怎么编排夏川。他也收敛了气势,露出笑容:“好,你请问。”
刘恒志更加凛然,能屈能伸才可怕,一念闪过便问:“米国逮捕安娜,原因是什么?”
“诱杀老道。”
臧鸿道。“那老道呢?”
“去米国了。”
“夏川为什么不阻拦呢?那不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吗?”
“哦,你可能有些误会,夏川阻止不了。老道和夏川只是朋友,他不是夏川的手下。他没有银行的股权,他也不听任何人的指挥。能影响老道的人,安娜和菲儿都排在夏川前面,但这两人当时都不在海参崴。”
臧鸿非常小心的尽量配合。刘恒志目露思索,继续道:“炸船是为了杀老道,但老道不在船上吧?”
“当然,老道没耐心等船开,他很可能在去燕京的路上,但我提醒你们不要拦截,免得不可收拾,也免得暴露他的行踪,让米国知道他还活着。”
臧鸿真以为欺骗成功了,可不是拿来当借口。刘恒志点点头,他对老道不敢有任何意见,那是陈老爷子的外孙女婿。而且,那丫都敢去灭克格勃,做什么都不出奇。暴露行踪更不行,陈老爷子一怒,足以流血漂橹。“那利霍夫为什么在船上?”
“这我不清楚。”
“好吧,两个米国特工暗杀夏川,这事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都是我杀的。”
刘恒志脊背一寒,不是因为臧鸿杀人,而是他那种好似碾死两只蚂蚁的云淡风轻。他忽然感觉自己还是老实点好,便温和地问:“夏川这是报复?”
“噢,夏川在睡觉,是我要报复。”
刘恒志秒懂,臧鸿怎么可能自己做主这么大的事情,这明显是撇清夏川,他也不死缠,问:“接下来呢,需要国家声援吗?”
“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掌控之内,我们就可以搞定。”
臧鸿暗示说。刘恒志目光一凝,“如果米国冻结夏川的所有财产,怎么搞定?”
“不会的,过渡期正府,一片混乱。”
臧鸿说。刘恒志明白了,这一定是夏川的话,他又问:“最后一个问题,夏川下一步做什么?”
臧鸿凝视了他三秒,轻声道:“做空华尔街,制造崩盘。”
刘恒志浑身一颤,心中无比惊悚,夏川这个结婚都不够年龄的年轻人,完全凭借合法的手段,在短短数年间,成长到了足以和米国正府掰手腕的巨擘。这让他感觉无比的渺小,久久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