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耽搁,迅速前进。靠近丛林时,宴清跳下了草泥马的背,小心翼翼的朝着丛林望去。白胖参被五花大绑,就连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几根人影藤蔓正围着它转圈圈。白胖参正拼命的挣扎,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可它的身体被绑的严严实实连根脚都动弹不得,根本逃不出去。地上还挖了个大坑。枝叶做成了小小的长盒,大小与白胖参的个头如出一辙,像极了量身定做的棺材。“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步游憨厚的脸颊写满了大大的疑虑:“是要将白胖参埋进去吗?”
宴清略带婴儿肥的脸颊已然皱在了一块。这是书中剧情所没有的。莫非白胖参比她想象的还要珍贵,就连这些藤蔓都将主意打到白胖参身上。“师傅,我们该怎么做?”
稷沉细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低声询问着:“周围都是藤蔓,这几个人形藤蔓更是成了精,想要动手解救白胖参不容易。”
蓝玉珏轻轻摩挲着长剑,眸色微亮,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唇瓣:“这是紫罗藤在灵气的滋养下具有灵性,是炼丹药的好药材,既然被我们撞见了那绝不能错过。”
紫罗滕停止转圈圈后,它们一前一后抬起了白胖参,想要将白胖参放进‘棺材’里。宴清赶忙转眸看向了南宫墨:“大师兄,我们得想想办法救救白胖参。”
南宫墨沉吟片刻,轻声开口:“我们兵分两路,我和三师弟去吸引紫罗滕,你们在这想办法解救白胖参。”
他并不给众人多说的机会,纵身一跃持剑刺向紫罗滕。紫罗滕纷纷逃窜着,地面的藤蔓也在此刻缠上了南宫墨。白胖参似瞧见了救世主,瞪大小眼睛鼓着腮帮子咿咿呀呀呼救着。几道身影也在此刻悄然靠近它。宴清解开了白胖参身上藤蔓,撕开了它嘴上的抹布。“呜呜呜!”
白胖参泪流满面,赶忙爬到了宴清的手臂上:“可爱的宴清,你来救我了!”
她连忙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放在白胖参的脸颊上接它流下来的泪珠,口中还在催促着:“多哭点。”
这可是天道参,它留下的泪珠分外值钱,还可入药。白胖参抽噎着,有些困惑她的举止:“宴清,你这是在做什么?”
“自然是收集你的泪水。”
宴清不假思索道:“你是人参浑身上下都是宝,泪水这种好东西可不能浪费了。”
白胖参瞬间无语了,它收起了泪水,赶忙出声催促着:“此地不易久留,我们快走吧!”
这里就是它的噩梦,差一点它就要死在这。它再也不想来到这,尤其是不想看到地上的坑。“这些藤蔓为何要对你动手?”
稷沉发出疑虑,将目光落到它身上:“你好歹也是根人参,不将你吃了而是埋在土里面岂不是浪费了。”
白胖参用力摇晃着脑袋,头顶上的几根长须随之飘荡着:“我也想知道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天生善良,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更未得罪过紫藤萝。”
“小师妹,你先走!此处交给我们!”
蓝玉珏倍感头疼,一声呵斥:“待我们解围后再来与你汇合。”
宴清并未犹豫,骑在草泥马身上迅速开溜。她的修为不及师兄们,待在这只有送死的份,还不如尽快离去,省得拖累师兄们。步游和稷沉紧随着她离开此处。稍稍走远后,她们方才停下步伐。宴清心满意足的将白胖参的泪水收好,特地尝了尝。泪水灵气充沛,饮下的那刻一股气流在体内疯狂地回旋着,不过片刻,她额头已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察觉她的情况不对,步游的脸颊上多了抹担忧:“小师妹你怎么了?”
她咬着唇:“白胖参的泪水实在是太补了,我才尝了一小口便要突破修为了,原本我就有突破的迹象,这一口喝下去直接压不住想要突破。”
一听她要突破,步游赶忙拉着她来到丛林处:“小师妹你就在此处突破修为,我在外面守着你。”
宴清来不及出声,健步迈向丛林,盘腿坐下,运转体内的灵力。步游和草泥马守在外头等候。草泥马睁着双明眸,直勾勾的盯着白胖参,舔舐着唇瓣。这幅模样让白胖参下意识后退了步,身体缩了缩:“你想干嘛?”
咩咩——不如你让我咬一口,我看看你有多补。草泥马出声嘀咕了两句,圆润的耳朵立在一旁,期待地搓了搓蹄子。白胖参立即跳到了步游身上,紧紧地缩在一旁:“你可别趁宴清不在的时候打我的主意,要是你把我吃了,宴清不会放过你的!”
它露出凶神恶煞的神色,可这副小小的身体配上奶糯的声音实在凶不起来。丛林内。宴清紧闭双目,无数灵力朝着她的身体涌来,气流丹田,一道劲风从她身体散开。火灵根筑基后期了。她并没有中止突破修为,而是继续提升冰灵根。与此同时,几道身影踏进了丛林。颜阳朔看向了廖远敖:“我们能够碰面便是个缘分,不如我们联手去抢夺斩道宗的腰牌?”
“去抢斩道宗的腰牌?”
廖远敖轻挑眼帘,陷入了思索:“想从南宫墨手中抢夺腰牌不容易。”
南宫墨已是元婴,他们不过是金丹期,纵使人多也未必能够抵得过他。颜阳朔面色略沉,已然在心中敲定了主意:“纵使再难也必须尝试,唯有如此,我们才有获胜的机会。更何况宴清如此可恶,你就不想给斩道宗一个颜色瞧瞧?”
提及宴清,廖远敖迅速点过了头:“好,得了腰牌我们平分,不论如何都不能让斩道宗获胜。”
宴清可恶至极,若能因此她的挫挫锐气倒也不错。白笙笙却在此刻停下了步伐,出声提醒着:“你们看,前方那人有些眼熟,是斩道的步游吧?”
提及步游,众人赶忙将目光朝着前方望去。步游正静静地站在原地等候着。他身旁还跟着一只草泥马。白胖参缩在步游的衣襟处,探出了个小小的脑袋,哪怕是近看都未必瞧得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