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果并不算珍贵,只要有钱就能买到,可对寻常修士而言也是极少有机会能吃到。美人娇弱怜人,换成其他人,看到白笙笙这副娇滴滴,弱不禁风的模样,哪还会计较一颗灵果?“宴清,你的心眼倒是越发的小了。”
廖远敖迫不及待跳了出来,言语间尽是嘲讽:“你身上有不少灵石,区区一颗灵果对你而言不在话下,好歹你也在玄天宗待过,为何就不能大度些?”
宴清冷笑着,眉眼中的情绪毫无温度:“这颗灵果是我三师兄耗尽心血这才种成的,自然是要好好算算账,更何况我们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对你们大度?”
白笙笙委屈极了,泪水直从眼眶滑落。可恶的宴清,为何屡屡让她在众人面前难堪?这几日她兜里的灵石日渐缩水,尤其是夜里寒风瑟瑟,她不得不捏碎灵石补充灵力,身上哪还会有多余的灵石?众人看看白笙笙,委屈的哭了,再看看宴清一副悠哉悠哉的姿态,丝毫不近人情,甚至还在咄咄逼人,实属可恶!萧慎一声闷哼,看向她的目光中带了分不善:“你想如何?”
她不假思索的摊开了掌心:“自然是还钱咯。”
说白了,还是要灵石。萧慎轻轻拍了拍白笙笙的后背,男声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意:“笙笙,此事我替你解决,不必担心。”
有了他的保证,白笙笙的心情方才好转,在一旁娇柔地点过了头。萧慎不假思索地抛出了一袋灵石,男声恢复了一贯的冰冷:“收了灵石日后别再找笙笙麻烦,否则纵使有南宫墨相护,我也绝不会轻饶。”
宴清并不搭理他,打开袋子细细清点了翻。袋中内装有上千块下品灵石,买一颗灵果绰绰有余。只是好不容易才逮住这一个讹人的机会,她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松口?她轻轻垫了垫灵石袋,眸子微垂:“我师兄整日以灵水灌溉灵树,给它投了不少昂贵药材,这才长出这么一颗灵果,光是成本就值几十万灵石,区区千块下品灵石就想将我打发走可不够。”
“什么!”
白笙笙惊了,女声狠狠的颤抖着:“几十万灵石?”
什么灵树这么值钱?这么贵重的灵果轮得到小锦鲤吃?她严重怀疑宴清在讹人,可她没有证据。哪怕是蓝玉珏在听到这样的话时,眼瞳也不自觉收缩着,打心眼的心虚。他的确是有一颗果树,也投入了不少心血,但也没小师妹说的那么夸张。萧慎的剑眉紧拧,视线扫向了宴清又看向了蓝玉珏。这两人看上去并无破绽,他挑剔不出奇怪之处。宴清想到什么般,轻佻眼帘:“白笙笙,你若是不想偿还也没关系,那就别怪我不把锦鲤兽还给你咯。”
相比灵石,锦鲤兽更为珍贵。白笙笙急了,咬着红唇,视线紧锁着她:“宴清,我实在是掏不出那么多灵石,看在昔日我们也是姐妹的份上,不如退一步如何?”
廖远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跺着脚:“宴清,你定是在撒谎!什么灵树要这么昂贵!要我说你就是想私吞锦鲤兽!”
她有些无奈的摊开了手,啧了啧嘴:“既然你们不想补偿,那我可不能将锦鲤兽交出,一手还钱一手交兽公平的很。”
草泥马睁着双圆溜的眼睛,不断的感慨着。黑!实在是黑心!不过玄天宗这伙人属实可恶,讹点灵石倒也不过分,不讹灵石反而对不起自己。稷沉眼冒星光,满眼崇拜的看向宴清。若非此处人多眼杂,他定然会好好的夸奖师傅,不愧是他的师傅,撒起谎晃来眼皮子都不眨一下。“你究竟要如何?”
萧慎沉着眸,修长的指尖轻轻摩梭着佩戴在腰间的长剑,男声夹杂着威胁:“就凭你们几个可不是我的对手,我劝你们最好识相点。”
宴清叹息着,似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眼珠子直溜溜地盯着廖远敖。这样的神色令人毛骨悚然。廖远敖打了声冷颤,下意识后退了步,男声不自觉抖了抖:“宴清,你为何这样看着我?”
周围都是人,为何不看别人只看他?难道想来坑他?她无辜的眨巴着卡姿兰大眼睛,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好听婉转:“廖远敖,我记得你那有一柄青阳剑,不如就拿这柄剑抵了灵果?”
“什么?你要青阳剑?”
廖远敖警惕地伸手捂住了空间戒,男声上涨了几分:“不行!这柄剑是我九死一生寻来的,不可能给你!”
青阳剑在修真界赫赫有名,这柄剑失传已久,也一直被他藏在空间戒中。剑尚未认主,原本他还打算待修为突破元婴期再驯服这柄剑。现在他不过金丹期,佩戴青阳剑太过招摇,难免会被有心人盯上。“青阳剑?大师兄竟有青阳剑?”
“这把剑虽不算什么神器,却也是一流的好剑,挤入了百剑榜。”
“据说这柄剑的上一任主人可是化神期的修士,若非冲破修为失败也不会陨落……”一时间修士们似炸开的锅议论纷纷,仔细一想廖家在皇城颇有底蕴,有青阳剑倒也不稀奇。青阳剑?白笙笙抬了抬眸,同样诧异地看着廖远敖。没想到大师兄竟藏着这种好剑,倘若在与宴清切磋时她拥有这柄剑,再加上有前辈在暗中相助,是绝不会输了比试。廖远敖满眼警惕的看着宴清:“你又是如何知晓我手中有青阳剑?”
他一直藏着掖着,敢告诉旁人这把剑的存在,唯恐走漏了风声。这女人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熟知剧情的宴清不仅知晓青阳剑的存在,还知道这柄剑在往后的日子里一直伴随着廖远敖。书中的廖远敖凭借着青阳剑在修真界站稳脚跟,这柄剑使用者修为越高,发挥的用处也便越大。是把好剑。她漫不经心一笑,秀丽的脸颊因这抹笑容璀璨生动:“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为了你的小师妹,将青阳剑作为赔偿赠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