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恶的话听得祭司连连打喷嚏。小魔君越发的变态了,说的话越也发的刺激。他下意识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尽力拉远和宴清之间的距离,唯恐下一个被小魔君看上的会是自己。“我呸!”
廖远敖动弹着唇骂骂咧咧着:“就你这不男不女的德性,人不人鬼不鬼,属实令人反胃!我宁愿找个柱子把自己撞死也绝不会向你臣服!”
宴清嗤之以鼻,扭头回到了椅子上,一面享受魔人为她揉捏肩膀,一面大鱼大肉:“来人!先将这个话多的给本君丢到床榻上!”
魔人不敢怠慢,迅速抓起廖远敖丢到床榻上。廖远敖怒目圆睁,吹鼻子瞪眼:“倘若我就这样死了,我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下辈子我也定会成为修士歼灭魔族!”
被丢到床榻上的廖远敖还在死命挣扎。宴清抬了抬手,一道强劲的魔力甩向他。原本还在使命挣扎的廖远敖,顿时被束缚的一动不动,就连嘴也动弹不得。萧慎暗暗挑眉,视线正一寸一寸地扫向宴清,妄图看穿她的修为。可他根本看不清小魔君的修为。小魔君不过动动手指头,身为金丹期的廖远敖便毫无抵抗力,恐怕这位小魔君的修为不亚于他。一旁的祭司见到这一幕,也不由连连夸奖:“小魔君,你的修为日渐增长,没想到如今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人反抗不得,实在是令人钦佩!”
宴清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春宵一刻值千金,美男可遇不可求,长夜漫长,接下来的时间本君可要好好享受!”
实际上她并不会使用什么魔族功法,她所使用的不过是兆丰传授的束缚符。祭司也在此刻赶忙收回视线,招呼着身侧的魔人退下。屋门关上。宴清贼眉鼠眼的看着面前的两人,满眼期待地搓着双手,眼中带着少许思虑之色:“你们谁想先享受本君的荣宠?只要你们听话,本君绝不会亏待你们。”
“荣宠?”
萧慎不屑一顾,冰冷的眼瞳散发着严寒:“小魔君这种变态的嗜好,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和小魔君不同,我是正常人,又怎么可能会和你这种人同流合污?”
谩骂的话并未让宴清面上的神色有过多的转变,她反而更激动了:“我最喜欢你这种正人君,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来享受你吧!”
萧慎眸色一凌,动弹着身子便想要逃。可他被五花大绑,行动并不利索,又能逃到哪去。宴清再度伸出了手抚向了他棱角有致的俊容,轻轻挑起了他的下巴:“你就是本君今夜的菜肴。”
萧慎微垂眼帘,掩饰着掠上双目的凉意,暗暗催动着体内的灵力,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手。他假意被绑,是为了深入魔窟解救被俘虏的修士们,自然留了一手。虽然不知道面前小魔君的修为具体如何,他好歹也是元婴修士,全力一击定能拖延小魔君。瞧出他的心思,宴清盈盈一笑,清了清嗓子恢复了女声:“萧慎,你到现在还没认出我吗?”
银铃般清脆的女声十分耳熟。在从床榻上妄图挣扎的廖远敖愣了愣,满眼惊诧地盯着面前的身影。他怎么好像听到了宴清的声音?熟悉的声音早已深入骨髓,凭借着宴清狡猾的个性,就算是小魔君遇上宴清也得被扒层皮。萧慎愣了愣,剑眉紧蹙,满眼疑虑的盯着她:“你……你不是小魔君吗?我并不认识你。”
只能说宴清的装扮天衣无缝,哪怕她有意自爆身份,也没人猜到。她随手唤出了草泥马。草泥马嘴里咀嚼地正欢,在瞧见屋中这两个熟悉的人时,它乐开了花。哟,这不是廖远敖和萧慎吗?他们怎么会被捆成这副模样,看上去吃了不少苦头啊。草泥马幸灾乐祸地抬着步,贱兮兮地凑上来张望着。它还特地跑到床榻前伸出了一只蹄子,轻轻戳了戳廖远敖。“嗯?”
廖远敖就是见到了鬼,瞪大瞳仁,唯恐自己看错了,赶忙闭上了眼再度睁开。这,这不是宴清的灵宠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唔唔!唔!”
廖远敖叫得更欢了,宛若看到了希望,双目绽放着亮光,直勾勾的看着草泥马。面前的草泥马一如既往贱兮兮的,尤其是那双眼珠子贼溜溜地转达着。换成往日,看到草泥马他定当气急败坏,可现在他看到了希望。草泥马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并没有被人捆绑,这说明没有人发现它。兴许他能够试图和草泥马沟通。草泥马无视了他眼中的神色,将屁股对着他的脸扭动了几下,不屑地哼唧着。看到他我就想到玄天宗的那个大绿茶,心情瞬间都不好了。看着一个圆润的屁股对着自己的脸,廖远敖的面色瞬间青了几分,嘴角不由抽搐了几下:“唔唔!”
身在魔窟,这匹蠢羊不想着救他也就算了,竟还用屁股对着他的脸!萧慎的身子僵硬了些许,满眼迟疑地看向她:“你不会是宴清吧?”
除了宴清,还有谁能把草泥马唤出来?宴清方才取下面纱,露出了张白净明艳的脸颊,明亮的眸子灿若繁星,小巧的鼻子下红唇扬起道恰到好处的弯弧。这张脸秀靥清雅,少年装扮的她多了分英气。“宴清?当真是你!”
萧慎的眸光明显一亮,素来冰冷的脸庞多了丝惊喜:“你竟成了魔族的小魔君?”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廖远敖叫唤的更起劲的。宴清抬了抬手,使出了道灵力解除了捆绑在萧慎身上的绳子,又抬手抹去了廖远敖身上的魔气。“宴清?当真是你?”
廖远敖按捺不住激动冲了上来,眼眶不自觉润了分:“我差点以为自己要葬身魔花海了,没想到竟还能在这看到你!”
这一刻,他宛若看到了救星。平日若看到宴清他一定气急败坏,可现在他反而觉得宴清长得美丽动人,甚至比笙笙师妹还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