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同仇敌忾的众人,宴清欣慰至极,嘶哑的声线明显柔和了分:“你们的心意本君心领了。小可爱凶猛至极,一旦发狂,极有可能误伤你们,为了安全起见,本君独自一人前去即可。”
她正打算溜之大吉,又怎么可能会带着魔族这一帮人?祭司微微一愣:“小魔君,您只身一人前去并不安全,倘若出了意外又该如何是好?”
她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闷声一哼,神色间流露着几丝狠意:“本君的修为大有长进,岂是这群愚昧的修士能够抗衡的?”
祭司拧着眉头,正打算出声开口再说点什么,宴清驱使着小可爱自顾自离去。赤炼蛟前奔的速度极快,地面扬起道浓烈的尘埃。祭司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灰尘,眼中带着少许担忧:“兴许小魔君已有决策,我们跟着只会碍手碍脚,倒不如就在此处等候小魔君平安归来!”
魔人齐齐的站在后方等候。小可爱一路疾驰,肉眼看不见魔花海后宴清方才停了下来,收起了小可爱。目睹一切白胖参难以置信的瞪大瞳仁看着眼前的一切:“宴清,你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功夫,这就逃出来了?”
草泥马也在此刻窜出了丹田,怡然自得的踱着步跟在她身后。主人,你说的话漏洞百出,连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魔人竟还深信不疑,可真笨。宴清不以为然地轻声闷声,清脆的女声带着丝无畏:“这算不得什么,来日我们所遇到的危险只会更多。既然逃出来了,我们也该去和众人汇合了。”
她清楚原主的结局是什么。就算逃得了一劫,未必逃得过一世。想要改变命运只有努力提升修为。至于小可爱长相狰狞可怕,但至少不会伤害她,留在身边兴许日后还能够派上用场……修士们一路逃窜,直至逃远后,他们方才停下步伐。萧慎扭头看向了后方,薄凉的脸颊多了少许深意:“魔人并未追上,我们安全了。”
只是宴清怎么没有跟上?莫不是出事了?萧慎的心不自觉一沉,握着长剑的手加了分力道。慕容澈忙不迭走到廖远敖面前,视线着急地在他身上打转着:“变态小魔君为何会将你挑为男宠?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何事?”
廖远敖不以为然笑起:“师尊,我并未成为小魔君的男宠,这其中缘故说来话长。”
简单的字眼也让慕容澈松了一口气,眉眼间多了丝欣慰:“如此一来最好不过。”
玄天宗弟子若是成为了小魔君的男宠,纵使他不是自愿的,也会败坏宗门名声。此事传出去后也定会遭人非议。“小魔君追上来了!”
忽而有人发出了道惊呼。众人赶忙扭头望去。不远处,一道身影正在疾驰而来。小魔君前进的速度极快,发丝一丝不苟束起,日光的照耀下,他发冠上的那颗拳头大小的宝石极其惹眼。李策抽出了长剑,面色微冷,满眼警惕地将目光转向小魔君身上:“他竟敢只身一人前来,我们人多势众,想动他一人绝不是问题。”
“不可轻举妄动!”
慕容澈的双目多了份警惕,他暗挑剑眉,眸色幽锐:“魔族不是傻子,小魔君又怎可能只身涉险?兴许这其中有诈,就等着我们上当!”
萧慎将双手环在胸前,嘴角扬起道弯弧,素来冷淡的脸颊噙了丝笑意:“她不是小魔君,是宴清。”
不得不承认,宴清的伪装很成功。哪怕此处聚集了众多修士,也无人认出她的身份。“什么?”
慕容澈像听到了笑话,匪夷所思的看着朝着他们踏步而来的身影:“这人怎么会是宴清呢?魔族众人对他毕恭毕敬,宴清哪有这本事,能让魔人对她臣服?”
廖远敖也在此刻出声补充了一句:“师尊,她的确是宴清。”
慕容澈一言不发,眉头皱的更紧了。面前这人怎么看都不像宴清,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声音都没有任何一处相似。步游憨厚实诚的脸颊掠过了丝疑虑,伸手轻轻挠了挠后脑勺:“如果光看身高的话,和小师妹的确有那么些许相似。”
“没错,她就是宴清。”
斩道宗被解救出来的修士不假思索出声,双目中写满了钦佩:“若非她,我们现在恐怕还在地牢里,何时能脱身还是未知数。”
唐廉桥的双目瞬息亮起:“她当真是宴清?”
‘小魔君’也在此刻停下了步伐。其余宗门的修士们心有疑虑,紧握长剑准备见机行事。看着面前这一张张熟悉的脸,宴清扬起了笑,清脆的女声不再嘶哑:“大家好啊,你们想我了没?”
“宴清!”
熟悉的女声入耳,唐廉桥按耐不住心中的急切,赶忙凑了上来:“你当真是宴清?可是你为何会是这幅服装扮?”
她想到什么般,方才取下了佩戴在脸颊上的面纱,嘴角荡漾着抹笑容,清澈明亮的眸子犹如一弯清泉:“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先离开这,一边走一边说。”
“宴姑娘,我们能够得救还得多谢你!”
“刚开始得知你打扮成魔族的小魔君时,我还不敢相信,如今这一瞧你可真有能耐!”
“宴姑娘,我还以为我就要被魔人吃掉了,没想到还有活命的机会,实在是感谢!”
起先被困在地牢内的修士们一股脑凑了上来,他们眼中散发着星星点点的亮光,无不在感慨与道谢。宗门小比上,宴清可谓是树敌无数,这些修士们对她也是牙痒痒。谁曾想有朝一日,她独自闯入魔花海不畏风险将他们救出。慕容澈愣了愣,有些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诧异地将目光落到宴清身上:“你怎么能成为魔族的小魔君?魔人众多,你能蒙混过关?”
她在修炼方面的确是有天赋,却也仅限于此。想要在众多魔人的眼皮子底下浑水摸鱼,假装小魔君又岂止是常人能够做到?宴清冲着他挑衅地挑起了眉,不以为然地动弹着唇:“事实都已经摆在眼前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