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冲进府邸……”客栈内。宴清回到了屋子,纤细的手指间正把玩着虚无镜。虚无镜也算个防身的手段,关键时刻还能躲入镜中世界。她思索片刻,动了动司擎曜放在她体内的那抹神识,将神识反复拉扯着。“宴清。”
草泥马捧着颗灵果啃食着,坐在桌沿晃悠着脚丫子:“敌人在暗我们在明,白笙笙素来奸诈诡计多端,难保不会有疏漏之时。”
宴清明白它的意思,白皙的脸颊上多了丝深意:“渔夫想钓鱼就得抛诱饵,没诱饵又要如何让鱼儿上钩?”
“所以你既是诱饵又是渔夫。”
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声从窗外响起。空中传来了细微的灵力波动,一阵狂风迅速掠过,待宴清回过神时,屋中已然多了道身影。司擎曜静静地站在窗口,棱角有致的脸颊上带着一惯的冷意。“你当真来了!”
宴清有些惊喜:“我不过是试探性地拉扯神识,没想到你来的速度竟如此快。”
男人大大方方地将目光望向她,眉眼间带着少许疑虑:“你以拉扯神识的方式唤本座,是有事?”
一语道破宴清的心事,她的确有事。高府疑点重重,既然决定前往高府她就得多加准备,有备无患。“不错。”
宴清大大方方一点头,眸底清澈却带着难以揣测的深意:“高府以千年玄冰为引,邀请修士们前往高府,愿拿出玄冰与修士们交好,这件事你怎么看?”
提及高府,南宫墨的眸色立即有了转变,面色在隐约间沉了几分:“高府不简单,尤其是高离渐,此人深不可测,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高离渐屋中的那些机关层层叠叠,一环接一环,那人似狡猾的狐狸,备了不少后手。这样的回应,也让宴清暗蹙黛眉。就连司擎曜都这么开口了,足以证明高离渐不好对付,高府形同龙潭虎穴,不好闯。“你要去高府?”
司擎曜似瞧出了什么,呼吸紧促了分,毫不掩饰眼中的忌惮:“高离渐来路不明,纵使是本座也不想招惹,他忽而示好必定有所图。”
宴清也便将心中所想道出:“我决定去高府为的是白笙笙,我想引诱她上钩,就必须以自身为诱。”
白笙笙三番两次出手,她的耐心已经被消耗光了,她们之间的恩怨是时候解决了。司擎曜紧蹙剑眉:“你怀疑高府和白笙笙有勾结?”
高府固然蹊跷,她对高离渐并没有什么兴致,也不想有过多接触,只想引出白笙笙。她笑了笑:“他们有没有勾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白笙笙一定会在暗中盯着我的一举一动,再伺机而动。话说回来,高离渐兴师动众放出风声邀你前去高府,是想要魔眼?”
司擎曜行踪诡秘,并没有确切位置,想找到他并不容易。高离渐找不到司擎曜,只能以邀请的方式将消息散开,邀他前往高府坐客。明眼人一看就知高离渐心怀鬼胎,定是想来个瓮中之鳖。面对询问,司擎曜闷声一哼:“他想要的兴许是本座的命,若是本座死了,魔眼自然归他所有。本座对高离渐可没什么好感,可你若是要去高府,本座可以在暗中守着。”
宴清的眸光微微一亮:“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能反悔。”
这样的回答也是她想要的。修士们在明司擎曜在暗,也算是双重保障。司擎曜似有些不屑:“本座向来言而有信,既然你心中已有决策,可别将自己玩死了,你这条命可不能死在高府。”
“为了报答你,我给你一样东西。”
她麻溜地掏出了一张腰牌。腰牌做工精致,入手略沉有质感,腰牌上雕刻着一个‘周’字。这是周喻给的令牌,有令牌在可以随时找上高家人询问想问之事,周家消息出了名的广,想来司擎曜用得到。司擎曜掂了掂腰牌,眸色稍稍闪烁了几下:“高离渐身上疑点重重,本座正好想将此人的身份调查清楚,腰牌本座就收下了。”
“你要去调查高离渐?”
宴清不假思索地凑了上来:“带我一个,我对他也有些好奇。”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司擎曜又怎会对无关紧要的人心生好奇,他想调查高离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司擎曜并未拒绝,大踏步迈向了窗户:“本座现在就去调查,想知道那就跟上来。”
宴清不假思索跟上。“我们要跟上吗?”
白胖参将啃了一半的灵果放下,眼中带着少许疑虑:“好歹也是前魔尊,要来大大方方的来便是,为什么每次都要从窗户进来?”
草泥马不以为然地瞥了眼它。你也都说了,他好歹也是前魔尊,身份就摆在台面上,若是让各大宗门的修士们看到了,还不知道会折腾出什么花样。从窗户走省事,没人看到自然掀不起什么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