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去保健室找卫生老师。宁暖暖瞥了一眼那女人的状况。唇色青紫,呼吸困难,小手紧抓着左胸膛的衣襟,很明显是心脏方面的突发病症。有些病症,她未必要出手。可是心脏急性重症,即使是拖延一分钟,救回患者的可能性都会指数倍地下降。宁暖暖身为医者,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在旁边静静看戏。她快步走到洛颜的身边,蹲了下来,将手搭在洛颜的手腕上。脉象很弱,但仅有的脉动,又急又乱。她又趴下来去听女人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却不出所料地听到噪音。这个女人的情况,比她想象得还要危急。如果三分钟内不施针,她就算被送到医院里也是回天乏术。宁暖暖捋起运动裤的裤管,从小腿上绑的布包里,取出寒冰针。她取出一根针,开始寻找洛颜身上的穴位。沈冰河见到妻子洛颜心脏病发,已经急火攻心,却还是保留了应有的理智。“你是医生?”
“不是。”
宁暖暖抬眸瞥了沈冰河一眼:“法医。”
沈冰河的脸色剧变:“法医是给死人做尸检的,你怎么能给洛颜看病?你起开,我不信你,我不能把洛颜交给你。”
“不信?”
“我不可能信你!”
沈冰河眼眶猩红:“你是法医你让我怎么信你!你要是把颜颜害死了,你拿命抵都不够。”
这种紧要关头,解释就是浪费时间。她的身手又不足以立刻打晕沈冰河。思绪繁杂的时候,宁暖暖抬起杏眸,在众人身上来回逡巡,最终落在薄时衍身上。“如果你信我。”
宁暖暖顿了顿,继续道:“我待会儿施针的时候,你帮我拦住他。如果你不信……”还没等宁暖暖说完,薄时衍的凤眸一凛,目光沉沉道。“我信。”
宁暖暖微微颔首,便专心给洛颜施针。沈冰河见身为法医的宁暖暖给洛颜诊治,心神大乱,脸色难看到极点。“我不允许你动颜颜!她不是给你随便试的试验品!你给我住手!”
沈冰河像是一只出了兽笼的困兽,对着宁暖暖咆哮,作势就要将跪坐在地上的宁暖暖从洛颜身边拉开。可是——还没等沈冰河碰到宁暖暖的时候,他的肩膀就已经被锁住。薄时衍凤眸半眯,眸光幽邃:“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