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药,待会回家喝点药。”
这咳嗽似乎很难抵抗,吃了药也没有用,仅仅是一个晚上,宋柠躺在床上,咳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脑袋昏昏沉沉的。 晏衍在书房处理着文件,两个房间隔了有段距离,没听见声音。 宋柠咳的不行,整个人眼前发花重影,嘴巴一阵干涩,忍着不适,爬下床。 贴着墙,不自觉的走到了书房门口,宋柠贴着门,拧开了,看着坐在旋转椅上的晏衍,宋柠慢慢走过去。 书房门被推开,女生模样虚弱,白天还红润的脸色,现在一片苍白,揽住她的腰身,额头想抵:“哪里不舒服?”
“头疼,喉咙疼。”
宋柠难耐的在他胸口蹭了蹭:“药没有用,我想去医院看看。”
锦园有家庭医生,侯楚原将人带过来,看诊以后,便开了药。 宋柠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睡意沉沉。 医生轻声嘱咐:“宋小姐身体素质极其虚弱,平日里得多做一点运动,提高身体素质。”
晏衍握着女生的手,眉眼里是溢出的心疼和怜惜。 仅仅是外出吹了一点风,便病成这样。 等到宋柠病好的那几天,晏衍强制带着宋柠在健身房运动。 客厅里。 宋柠不喜运动,一度反抗,可怜巴巴的跪坐在男人身侧:“不要跑步好不好?真的好累。”
“等到你身体素质达标了,就可以不跑了。”
晏衍淡然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嗓音平淡没有什么起伏,口吻不容人拒绝。 宋柠哀怨又丧气的躺在沙发上,踢掉了脸上的棉拖,下一秒双脚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在手心,男人嗓音带着不悦:“还想生病?”
“怎么了?”
蓦地,玄关处传来女声。 傅容穿着驼色的大衣,大卷发散在脑后,大眼红唇,氛围感很浓重。 宋柠诧异:“傅姐姐,你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佣人接过傅容的行李箱,傅容的脱下手套,看着男人捂热着女生的脚,眸子暗了暗,红唇浅扬:“天气太冷了,戏受到了影响,临时就回来了。”
“这样啊。”
宋柠点了点头,收回了脚,套上了棉拖,下一秒,楼上,叶熙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围栏处,单手撑腮:“宋柠。”
宋柠抬头,就看到叶熙歌朝自己打招呼:“熙歌。”
叶熙歌下楼,和傅容互相打量着,先开了口:“你是?”
“你好。”
傅容起身,伸出手,大大方方微笑:“我叫傅容。”
原本以为叶熙歌会认识自己,没想到眼前的女生只是浅碰自己手,一秒及离,不以为意的说出自己名字:“叶熙歌。”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宋柠瞧出傅容僵硬的脸色,连忙打圆场:“快到饭点了,吃饭吧。”
不知道为什么,傅容察觉到叶熙歌对自己的戒备心特别的重,隐隐还带着不善。 叶熙歌不知道看到傅容,打心里的讨厌,喜欢不上来,吃的饭瞬间都如同嚼蜡一般。 侯楚原看着她,轻声问道:“怎么了?”
叶熙歌心直口快,盯着眼前的傅容,一字一句道:“在晏家,旁人是不可以上桌的。”
宋柠微微一愣,抬眸看着脸色难看的叶熙歌,握着筷子的手泛白。 叶熙歌见她怔住,连忙解释:“宋柠,我不是说你啊,你不是旁人。”
傅容这算可听懂她针对的是谁了,但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初次见面,叶熙歌对自己的敌意这么重。 冷静了一下情绪,缓缓开口说道:“叶小姐说的是我吗?”
“我说谁,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叶熙歌说的攻击性特别强,咄咄逼人:“不好意思傅小姐,我自小在晏家的规矩下长大,不是很喜欢和外人供桌。”
“……”傅容脸上出现一丝龟裂,但还是收紧了自己的情绪,笑的温柔尔雅:“那我就回房吃吧。”
气氛一度尴尬,宋柠对着叶熙歌摇了摇头,手忽的被大手的罩住,就听到男人说:“这是晏家的规矩。”
傅容还未离席,听到这话,脸色一度发白,心态还未控制住,就又听见晏衍说:“傅容总会不宜留在锦园,她是公众人物,传出去对我对傅容都不好。”
傅容强忍着翻涌的情绪,轻轻扯唇:“我这几日在剧组也正在找房,刚还有看房的人给我发信息,想来已经是找到了合适的房源,我会在这几日就搬走。”
“那便好。”
晏衍嗓音磁性而低沉,却没有一点点的温度,没有什么表情,淡然的夹了一块肉,放在怔愣的女生碗里。 傅容总归是没有绷住情绪,自己离开锦园这么多天,心头满是对男人的思念,带着满心的期待,结果却是一盆冰冷彻骨的凉水。 将筷子半扔在桌上,深深吐了一口气,语气平静:“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晏衍挺身,靠在椅背上,黑眸染着浓烈的阴戾,眼皮低敛着,没有什么再多余的情绪,凉薄的薄唇动了动:“傅容,留在你锦园,起初是看在你我的情谊上,可你不该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傅容皱眉,自知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藏的够好,“什么心思?”
“上场前的香水,怎么就突然换成了檀木?”
男人声音越来越冷,姿态十分凛冽,无形散发着的浓重的压迫感。 宋柠想起自己的过敏,眉头皱了皱:“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宋柠看着傅容,半天也没有听到一点答案,最后将视线转移到晏衍身上,男人眸若寒潭,清冷寡欲,宋柠只觉得自己心口难以言语。 “我有权知道关于我的事。”
晏衍收敛起眉眼的冷意,尽量放平了自己的难以控制的情绪:“我本想留着傅容,让你在她身上学习一下心计,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柠柠你比我想的更好。”
宋柠木着一张漂亮的脸,抬眸,眼底没有一丝情绪,平静又冷漠:“那天的我喝的酒,都是你砸的对不对?”
听到晏衍的话,傅容这才明白原来自己留在锦园就是一个笑话,心口被大力狠狠撕裂:“是,檀木是我故意的,你那天喝醉打碎东西也是我故意的,够了吗?”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