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是把这封信交给香妃,到时她给你的信物,你第一时间保护好。”
“另一件事,想办法将赵国二十四皇子赵荣基,带出赵国皇宫,我们在城外见面。”
李昌接过书信和玉佩,郑重道:“喏,属下即可进宫操办。”
言罢,退出内室,立即前往赵国皇宫。……赵国皇宫。自打陈媛媛被封为香妃后,赵君更是一有时间便要她陪伴,无论用膳还是睡觉,甚至是批奏折的时候,都要陈媛媛陪伴在左右。收到李昌进宫的消息,陈媛媛想尽办法,假借出虚恭才得以脱身,立即前往后花园与李昌碰面。李昌恭敬下跪道:“香妃娘娘吉祥。”
陈媛媛一摆手,忙说道:“不必多礼,你来可是楼主有吩咐?”
李昌从怀中掏出密信道:“这是柳掌柜给您的信,您看过以后便会明白。”
陈媛媛立即打开书信,脸色稍稍有些变化,但却不敢耽搁时间,从袖子里拿出手帕,又狠心咬破手指,鲜血顺着指尖滴下。以手代笔,以血代墨,在手帕上写下一番话。书写完毕后,陈媛媛轻轻吹了两下,叠好交给李昌。“拿这个去复命吧。”
“喏。”
李昌双手接过血手帕,小心翼翼的放在怀中。陈媛媛再将,代表香妃身份的玉佩交给李昌,嘱咐道:“皇宫人多眼杂,你在宫中办事要多留心,万事小心。”
李昌拱手接过香妃玉佩,行礼道:“多谢娘娘提点,小人告退。”
言罢,二人就像不曾认识一般分道扬镳。李昌与陈媛媛分别后,拿着香妃信物,在皇宫中来去自如,执行下一步计划。假扮成接皇子下学的车夫,明目张胆的驾着马车,停在国子监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老夫子的训斥声。“叫你上课捣乱,看我不把你的手打烂!”
老夫子正拿着戒尺,对一名皇子打手板,戒尺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抽打在那名皇子手上,一下比一下打的重。挨打的小皇子,正是赵国的二十四皇子,是赵姬儿的亲弟弟赵荣基。赵荣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国子监,哭着解释道:“先生我没有,真的不是我用纸团打您……”“你还敢狡辩,真是个屡教不改的顽劣,看我今天不替陛下好好教训你!”
赵荣基越解释,老夫子的手板打的越重,整个手心都打的红肿不堪,但老夫子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看到赵荣基被打,其他皇子看热闹一般哈哈大笑,甚至还对他指指点点,不停讽刺。“真活该,被打死才好呢!”
“瞧他那没出息的样,母妃出身卑贱,生出来的儿子也一样下贱!”
“护着他的姐姐,不照样是个通敌叛国的叛徒,有什么样的姐姐,就有什么样的弟弟,打死他都活该!”
听着不堪入耳的话语,赵荣基内心的难过要比受伤的伤痛,难受一万倍。眼泪模糊了视线,涕泗横流,如果他不求饶,恐怕就会被夫子打死,忍气吞声道:“我错了,求夫子别打了,求您了……”老夫子看到赵荣基的两双小手,已经肿成了猪蹄,这才罢休。“去墙边站着听课!”
赵荣基疼的双手颤抖,逆来顺受的站在墙根听讲。老夫子看都不多看一眼,左右是个不受陛下待见的皇子,就算略施惩罚,陛下也不怪罪。平日里,就算那些调皮捣蛋的皇子闯下的祸,全都是赵荣基背锅,所有的惩罚也都是赵荣基一个人受。没有母族的加持,就算贵为皇子,也照样会受到不平等的待遇。一个时辰过去了,皇子们下了学,纷纷离开国子监上了专程马车。赵荣基是最后出来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双手肿胀不堪。李昌认出落魄皇子,知道他就是赵姬儿的弟弟,立马上前搀扶道:“常来接您的车夫拉了肚子,今儿个我来接您。”
赵荣基没有丝毫怀疑,跟着就上了马车。一进到马车里,一股奇异的香味钻进赵荣基的鼻腔,不由自主道:“什么味道,好香啊……”他用力的嗅了嗅,只感觉那种香味令他目眩神迷,慢慢的感觉视线模糊,头脑发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快走,架!”
马车飞驰疾行,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汴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