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该怎么是好?”
徐楚楚嘶哑着声音,一个人在宫殿里踱来踱去,自从李嫒觅将那碗冰糖雪梨水打翻到荷花池那以后,她就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结束,事到如今宫中许多宫女太监聋哑病发,她知道这件事情恐怕是瞒不住了。这几天来她每日惶惶不安,生怕哪一天司徒曜就会突然出现在她这里,带着兵将她的宫殿包围起来,然后说一句罪魁祸首将她抓起来。她也没有想过,只不过是一小份冰糖雪梨水,竟然会使得池塘里那么多鱼死亡,而那些该死的宫女太监们居然如此贪吃,连那不明不白死去的鱼都要分食。可同时她也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能解决,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在司徒曜等人面前露出马脚,从而让自己陷入一个两难的境地。更何况那个李嫒觅看起来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这件事情来的如此蹊跷,想来她可能已经和自己联系起来,若是让她抓住机会在皇上或者皇后娘娘面前告了状,那么自己更没有解决的办法。想到这里,徐楚楚知道,她不得不想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于是她唤来一个宫女:“听说最近宫中许多宫女太监无故聋哑,身为后妃,我自然是要安慰一番。”
宫女有些讶然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子,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居然开口说要慰问那些聋哑的宫女太监,跟着这个主子那么长的时间,她何尝不知道在主子的眼中自己这些人就相当于低微入泥土里的蝼蚁一般,此时此刻得了主子这句话,她又如何能不惊讶?然而惊讶过后,她眼中蓄着泪水跪在地上对着徐楚楚感恩道:“娘娘有这个想法,奴婢替那些人谢谢娘娘。”
于是,就这样,徐楚楚便让宫女在自己的宫中熬煮起了汤药。而徐楚楚对于这件事情似乎也十分上心,时不时的就要去看一看那汤药熬煮的如何。她的这一作态,又让宫女们心中的感激之情更甚,然而在没有人注意到的时候,徐楚楚悄悄的的打开一个纸包,将纸包中的粉末倒入汤药之中。那些患了聋哑病的宫女,太监们被安置在了一个比较偏僻的院子之中,因为这些病来的突然,一下子之间爆发的厉害,所以太医们也不知道这病是否会传染,于是便自作主张将其隔绝起来。徐楚楚让自己的宫女带着这些汤药来,到了这个院子,装模作样的对着那些宫女太监们说了一番慰问的话,然后将汤药分发下去。那些宫女太监本以为自己如今被困在这里,恐怕是此生无望,没想到得到徐楚楚这个娘娘前来慰问,一时之间感激之情更甚,可惜他们一个个都已经口不能言,只得一个个跪在地上,对着徐楚楚行礼脸上感激之情,言溢于表。就在徐楚楚分发汤药,过了没几天以后,这些宫女太监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够开口讲话了,一时之间欣喜不已。“皇上,那些聋哑太监宫女,突然之间就好了。”
大公公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立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御书房,将这件事情禀报给司徒曜。什么,司徒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公公那些人的病来得突然,时至今日,那些人的病因他们也只是粗略的有了一个怀疑,但是还并不确定,可如今居然告诉他那些人已经好了。“到底怎么回事?是太医的药起了效果还是怎么回事?”
不过既然那些人的病好了,司徒曜自然是要问个究竟的。于是,大公公将自己这段时间内打听到的事情,一一讲给司徒曜听,并且着重说了徐楚楚去熬了汤药给宫女太监喝了这件事情。听到大公公的话以后,司徒曜心中就有了答案,原来如此,一开始他们只是怀疑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下毒,而如今徐楚楚这样做已然是不打自招,不过徐楚楚对他而言还有一些用,所以那些宫女既然已经好了,那么他也不必再继续深究这个问题。这一次就放徐楚楚一条生路好了,反正事情没有酿成大祸。“既然那些宫女太监已经好了,那么就让他们好好休息休息,休息好以后各司其职,这件事情就此作罢。”
心中已经有了打算,司徒曜自然不会再继续这个话题,于是只得如此对大公公说道。然而司徒曜不追究这件事情,却让另一个人很不高兴。李嫒觅坐在自己宫内,思考着自己刚才听到的消息,心中有些不悦,她没有想到司徒耀居然如此轻易就放弃追查这件事情,她还故意在苏梦嫣面前把这个消息卖了出去,可如今只是让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如何能甘心?她知道后宫之中尔虞我诈水深的很,所以打从一开始她就对所有人都抱有警惕之心,她又怎么会相信徐楚楚如同面上表示的那般善意。一进宫就不与任何人交好,甚至有隐隐有些表明自己是站在皇后娘娘一队的,就是想让其他人不打自己的主意,可是没有想到徐楚楚还是想要对她下手。当徐楚楚突然在自己练完歌后出现的时候,李嫒觅心头警铃大作,当看到徐楚楚端着冰糖雪梨说给自己润润嗓子的时候,她心中不由得冷笑一声,没想到这么快徐楚楚就按捺不住了。她知道徐楚楚既然已经出手了,自然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所以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想法,她也顺势将那一碗冰糖雪梨水倒入了荷花池之中。想着宫中最近出现的那些聋哑人,李嫒觅心头就有些恨,她的歌声一向美妙,而徐楚楚竟然就是想让她这一辈子都口不能言,这让她如何能够不恨。别人已经对她下了手,若不是她自己警惕心高,此时此刻口不能言的人就是她了。所以对于这个结果,她心中十分的不满。“绣娘,你以我的名义去邀请徐贵人在荷花池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