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陈河现在有些懵,搞不清楚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想着是不是把鬼手召唤出来,结果那家伙死活不出来,说了这里让它感觉到危险。
你特么一个鬼王的手臂,一座破古刹能让你感到危险? “你可以四处转转,不过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别去惹那头大猫,万事皆休。”蓬头垢面的家伙睁开一只眼叮嘱一声,便再次闭眼,下一秒响起呼噜声。 陈河望向天边,那些冥魂依旧在附近游荡,远离神刹几百米,不敢靠近。 陈河低头,总算是发现了端倪,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印记,每三秒闪烁一次,就像信标一般。 这应该就是鬼手所说的冥魂标记,杀死这里的冥魂后,死去的冥魂就会在仇人身上留下一个冥魂标记。 想要消除,至少也要几个小时。 还好他只杀了一只,不然多个冥魂标记会叠加,如果有不知死活的疯狂杀戮,那整个乾坤小世界中的冥魂都会被吸引过来。 陈河尝试用驱邪咒消除这印记,却以失败而告终。 因为他发现,这印记根本就不是鬼气或者某种污秽黑暗的事物,而是纯粹的愿力。 所以才无法被道术祛除,或者是因为他问道境太低,也许进入法师境会有办法祛除这东西。 抬头望向远方,现在的确不是走出古刹的好时机。 他尝试着在这神刹院子里晃悠一下,甚至掏出手机咔嚓一阵拍照录像。 他觉得这会是很有意思的历史研究对象。 自己那个妹妹对这些历史事物一向很感兴趣,她时常告诉自己,以后想当一个历史学家。 陈河便多有不解,一个女孩子家家为啥想当历史学家? 这座神刹的确历史悠久,几百年上千年的历史,看纹路样式,应该是西齐时代的风格。 也就是说,这神刹距今约一千六百多年。 陈河查阅过这个世界的历史资料,西齐时候,众神信仰一度到达巅峰。 各种神刹古庙拔地而起,传教鼎盛,一度被尊为国教。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那赤目天神。 传说赤目天神为众神中十大主神之一,掌管月亮,法力无边。 当然,这都是世俗传说而已,不过在当时西齐,赤目天神的确一度占据主要信仰。 看这神刹上的图腾样式,应该就是所谓的赤目天神的神刹。 推开古旧的大门,一股乱风袭来,吹动陈河的头发。 双眼微微眯起,这里不仅没有一丝邪异,反而有一股莫名的神圣感? 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陈河看到了神刹内部那巨大的石制雕像。 最初上面应该是镀过金箔,如今金箔脱落,露出本来的模样。 巨大的独眼,人身四臂,背生双翼,双腿如鹰爪。 主神位就是这赤目天神,而在雕像的旁边还有一只神俊的老虎,以及一只古怪的猿猴。 粗略观看,这老虎与外面那头有几分相似,不过更加神俊,因为这只老虎背生四翼,头上更有三只长角。 左边的猿猴就显得普通的多,背后如同背着一座火山一般的驼背。抓着一根棍子,匍匐在赤目天神的面前。 “喂,赤愧,你俩都姓赤,认识吗?”
陈河问道。 “不认识,不认识!”
鬼手连连反驳。 “要不你出来看看?”
“我才不出来,这里有大危机,大恐怖,我一旦出现,铁定要被吃掉。”
陈河摇头,他才不信鬼手的鬼话,他开了阴阳眼看过了,什么都没有。 “你是害怕外面那只老虎吧?”
陈河嘲讽道。
“谁……谁说的,我……我才不怕呢,我堂堂鬼王……我怕过谁?”接下来这货就不说话了,安静的像根木头漂浮在系统空间。 咔嚓,咔嚓! 陈河拍下两张照片保存下来,左顾右盼,用心感应,的确没有感应到所谓大凶。 突然,陈河回头望去,外面的天色快速暗淡下来,转眼间那一片蒙蒙亮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仅如此,天空竟然还能看到星星点点的星光? 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星光,一闪一闪的有点像。 这里是冥土,所以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甚至这里有没有纯粹的物质都很难说得清。 胖子跟他说过,人类曾在乾坤楼中挖掘中很多特殊技术。 正因为如此,猎魔人才得以应运而生,人类掌握了些许可以克制鬼物的方法。 虽然依旧艰难,却也不再被动。 紧接着,他看到近处环绕的冥魂竟然躁动起来。 “怎么回事?”
抬头望去,极远的方向爆发白亮的光芒。 那些冥魂不再留在里,蜂涌朝着远方飞去。 好一会儿远方才传来轰隆声,像雷声,更像是爆炸。 身后墙角,某个睡意朦胧的家伙突然惊醒。 “开饭了?开饭了?”
猛的站起身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旁边的陈河,他正眼神幽远的盯着远方。 “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
“真是不让人省心,好不容易来神刹睡一觉。”
“看起来你哪些朋友遇到了麻烦!”
钟哥开口道。
“不是朋友!敌人!”“敌人?”
对方双手扒拉开头上乱糟糟的头发,似乎来了兴趣。
“不关你事!”陈河嘀咕一声,
说着他直接跳上围墙,试图站得高看的更远一些。 低头望去,手臂上的印记几乎模糊的看不清了。 “你知道赤愧吗?”陈河转头问道。
“当然!第九鬼王嘛,又称为血之鬼王,当年曾覆灭一整座城,一夜之间几十万人被抽干血液,也是最麻烦,最滑溜的一个鬼王。”听到这话,陈河忍不住系统空间诽谤:“你当年这么凶悍?这滔天恶行怎么算?”
鬼手赶紧开口:“那是赤愧那个王八蛋干的事,又不是我,我只是一只手而已,这家伙犯下滔天恶行,我羞于与他为伍!”
这家伙一副大义凛然,义愤填膺的态度,试图与自己的本体就此交割。 围墙下那人抬起头,似乎回转过一点味儿:“那些人跟赤愧有关?”
“没错!”
“快说说呗!”
陈河撇了他一眼:“前辈是敌是友都不知道,您是不是应该先自报家门?为晚辈排忧解惑再说?”
“最基本的信任不能少吧?”
对方突然咧嘴一笑,显得很开心:“多少年了,终于有人愿意听老子的丰功伟绩了么?小子你可真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