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人知道这件事。而他所做的宣纸全都是来自山里的夜桑树根所制成的,都是老桑树根,再用新鲜的竹叶水泡制三个月,所以所做出宣纸有一种独特的自然清香。正是因为如此,这种宣纸才特别的稀有。好在他只为高墨寒一人提供,一年四季吃喝不用愁,也不用担心生计。额?左夏诧异的看着疯纸,他尽然知道?看他一脸心爱的东西被人抢去的模样,便知道这个东西对于它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了。“我们先不说这件事,这是宣纸,它们或许只是从一张纸上撕下来的,或许不是。”
疯纸看着手里的碎片,顿时觉得无语,这人也太小气了吧,高墨寒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只要你能猜出这是不是同一人所做的,我就告诉你,我是如何知道用桑树根,怎么样?”
左夏将两只脚交换一下,依旧盘膝而坐,继而诱惑到,“如果你你猜对了,我保证从此以后,不用桑树根做宣纸,这对于你祖传而言,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见他的眼中有所动容,邪魅的笑道,“如果你输了的话,到时候让你的祖宗蒙羞,这件事可就不那么好说了!”
疯纸惊恐的看着左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
疯纸怒指着左夏,他这一生只被人威胁过两次,而且还是他们夫妻二人。使劲挤出一个笑容,“是不是只要我赢了你,你就不会将这个方法传出去!”
“话是这样说的没有错,但是前提的条件是你能赢的过我!”
左夏在心里得意的一笑,他的性子果然浮躁,不愿也不会让自己的四周变得这么的糟蹋。疯纸将信纸放在自己鼻尖闻了闻,心里一惊,这明明就是自己所制造出来的信纸,她怎么会有这个?或者是说,她想要来考验自己的?整定一下自己的心神,看来是要实话实说了,就算到时候她想赖皮的话,自己也有办法证明。“这都是出自我一人之手,公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你就那么确定这信纸都是出自你之手!”
看着左夏满眼的鄙夷,气得疯纸急得在地上只跺脚,指着左夏,直接吹胡子瞪眼。“你不信是吧,好,你不相信!”
疯纸直接冲到破屋的后面,将一个竹子水放在左夏的面前,“你闻闻!““这是什么?”
左夏看着面前一桶奶白色的水,满眼的迷惑。疯纸高傲的看着左夏,如果她能知道这个东西是什么,他就真的服了她。“你不用问,只要闻闻就行了,或者你想要尝尝也是可以的!”
尝?你当我是一个傻子吗?左夏朝疯纸翻了一个白眼,把鼻子放在桶便闻闻。心里一惊,这种香气说是竹子的清香,反而倒有些过了。如果不是竹子的清香,那么这股清香又是怎么回事?不管结果如何,左夏这下肯定这信纸都是出自他之手。见他一副得意的模样,笑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主要应该是竹子水,至于,其他的加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左夏还是有些佩服疯纸的,这么奇葩的方式他都能想得出来,也难怪它那么的稀有。“你!”
疯纸的瞳孔猛的睁大,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过你确实过关了,这一关是我考验你的,接下来才是正真的较量!”
左夏将信封放在疯纸的面前,现在只要确定这信封也是出自他的手的话,就可以证明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听了左夏的话,疯纸有些欲哭无泪,这两样东西明明都是出自自己之手,被她说的好像是多大的恩赐一样,还是将信封拿起来瞧了瞧。“如果你能判断是否是出自同一人,这件事我就闭口不提!”
“话不要说的太好听了!”
疯纸白了一样左夏,此刻已完全忘记高墨寒所交代的事。左夏无所谓的耸耸肩,心里早就七上八下的。如果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的话,我又该怎么办?半晌,疯纸怒道,“公子,就算你要开玩笑也不是这么的玩法,你拿着我的东西让我自己分辨,把我当做白痴吗?”
“不可能,我检查过了,这信封明明一个是有香气,一个明明没有香气!”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这信封一旦碰上茶水,香气便会失效。”
疯纸依旧不死的争辩道,一旦香气失效的话,那么就是有效的信息。而众人所知道那中带香气的信,只不过是一个障眼法。见左夏依旧质疑的模样,急道,“你不信是吧!”
“哗啦”一声,疯纸将茶水倒在信封的上面,良久,放在左夏的鼻子上。得意的说道,“这下你信了吧!”
的确没有香气,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是一个人,但是他为何要特意的隐瞒自己?那么他到底是谁?我就这么不值得他信任吗?左夏的神情有些落幕,再想到自己此刻的行径,忽然觉得有些可笑。就像一个傻子一样,被人摆弄。“你没事吧!”
疯纸有些担忧的看着左夏,暗道不好。“或许我曾近将这宣纸送给了别人也不一定!”
见左夏的冷淡一笑,猛的捂住自己嘴巴,我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你的主子是一个怎样的人?”
恩?疯纸满眼的错愕,她这转变的速度也太快了。“总之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左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其实我根本就不会造纸,今日前来自是有些无聊,来逗你玩而已!”
良久,才起身离开。看着熙攘的人群,左夏第一次怀疑自己的人生。说好的要改变乞丐的生活,到头来却一是无成。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原点,陌生的街道,陌生的人,陌生的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你需要喝酒吗?”
左夏的身形一愣,她想过无数次的开口的方式,唯独没有想到是这种场面。回头看着高墨寒,笑了笑,“好!”
高墨寒笑着摸摸左夏的头,满眼的疼惜,她和疯纸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在眼里。说是喝酒,左夏只是拿着酒杯不停的闻。看着左夏怪异而又别扭的模样,高墨寒还是忍不住开口。“你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我问你会说吗?”
左夏反笑,她是有好多问题要问,阿羽,铩羽,翠红,好多好多,却不知道如何问起,也不知道怎么问。有秘密的不是他一个人,自己也有。“只要你问,我就会回答!”
“是不是只要我不问,你就永远不会告诉我!”
“是!”
左夏拿起酒杯,一口下肚,迷茫的看着高墨寒,“我知道了!”